所以她很喜欢崇王,完全不像一个王爷,也不像个将军,在她面前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李承意也愿意将她当成自己的父亲。
李承意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不用担心被父亲骂没有贵女之风,不自持,然后被罚去跪上一晚祠堂。幼妹嘻嘻哈哈的来瞧她,问她怎么总惹父亲生气。
怎么办呢,她是长女,要扛起一个家啊,要维护上官家对外的名声,幼妹只需要嬉笑玩闹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取所有人的欢心,因为没人对她有什么要求。
李承意嚷道:“父王父王,停停停,晕死了啦。”
崇王大笑着放她下来,弯下腰搓了搓李承意的小脸,又故意拉下脸道:“瘦了。”
那张长了络腮胡又有几道疤的脸一阴下来,自是无比骇人。
“才没有。”李承意却不怕,鼓起小脸道,“胖了,花生莲子桂圆红枣都说我胖了。”
“分明是瘦了。”崇王牵着她的手,父女俩一起走进了崇王府,“走走走,父王又给你搜罗了些小玩意。”
“那?”门外的马夫用眼神询问着崇王还未进府的侍卫。
“回去吧,郡主都回来了王爷肯定不进宫了,没点眼力见。”侍卫说着进了王府。
王府种满了花,常见的不常见的,红的紫的,甚至还有绿色的花。
崇王和李承意一直走到后院,在崇王常用来陪李承意玩闹的凉亭坐下。
凉亭近湖,此时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夏夜坐在此处吹从湖面拂来的风才最为凉爽,白日里只能说不热不闷。
崇王从怀中掏出他搜罗的小玩意。
是华容道,九连环,和草编的蚂蚱。
从蚂蚱的丑陋程度来看,应该是老父亲编制的。
李承意第一个拨弄的玩意就是草蚂蚱,然后不小心扯掉了蚂蚱腿儿。
“父王,能安回去吗?”
老父亲接过蚂蚱,看了看只能摇头。
“应该是我在怀里揣久了,揉折了断掉了,父王可没办法叫它再长条腿,父王给你再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