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喝完药后,第二天,高烧就退了,但是脸上的伤并没有好,黑褐色的伤口还没有结痂,虽然不太疼,但是如花似玉的脸上,十分难看。
皇上一如往常地来到未央宫,见她戴上面纱,便关心了几句,当得知是脸部毁容后,皇帝匆匆吃了两口饭,就离开了。
随后的几天,皇上便不来未央宫了,皇后的越宸宫便热闹了起来。
淑妃心烦,连带着她这一众宫女下人也没什么好日子,以前的赏赐啊份例啊都是杜鹃一个人去拿,这几天她推脱自己身体不适,全交给了凉菲。
凉菲来淑妃宫里住了大概有小半年了,除了那次迷路,几乎没有证明出过淑妃的宫,一是因为前皇后侍女身份的缘故,怕引起淑妃的猜忌,二是没有什么太多出去的机会,都是在内宫做事,这次去拿份例,也许是件好事。
“我带你去吧,你肯定不认识路的。”粉黛见凉菲正在拿宫牌,走了上来,笑吟吟地道。
凉菲乐的有人带路,点了点头。
“哎呀这杜鹃真是的,明明这事向来是她做,她倒好,现在去偷懒了,还指着你去做,你真是惯着她,”粉黛抱怨地将宫牌收好,拉着凉菲往未央宫外离去。
杜鹃每晚与她们不同,除了三个人轮流守宫外,杜鹃是每晚都要守宫,十分劳累,宫里大大小小的杂事一般都归粉黛和杜鹃管,她也没什么事做,去帮忙拿也无可厚非。这些话在凉菲的心头想着,但是说出来只说了两个字:“无碍。”
六尚局位于皇宫的西南方向,是管理宫中人衣食住行的地方,分为尚功局、尚仪局尚乐局、尚衣局和尚食局,根据与皇上皇后的住所的距离依次排列,六尚宫的宫女若干但是有一定数额的女官,女官在后宫中的权利可不小,特别是六尚局之首的尚宫大人,是为正二品,而且据说还是当今皇上的乳母。
凉菲一边听着粉黛讲解六尚局的事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六尚宫的可比什么宠妃的宫女好干多了,不仅有权利,而且还不用站队,而且做宫女有什么前途,不就是......
“好吃懒做的家伙,我呸!”一道鞭子抽打的声音,打断了凉菲的思绪,
凉菲愣了愣,粉黛则已经笑脸迎了上去:“尚宫大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说完,还行了一个礼。
李清月正在训斥尚食局的一个小宫女,见粉黛走了上来,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是面上还是和气道:“是淑妃的宫女吧,看着眼熟,怎么不见杜鹃?”
“她这几天身子不行,托我来拿份例。”粉黛回道。
“哎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病啊,就像能传染一样,可得多找些太医去看看啊,”李清月讽刺着,随后又开口道,“这领份例都是宫正司的芸娘在管,怎么不去那领,跑到这尚食局来了?”
“那里人多,等一会再去,”粉黛苦笑道,“我正准备拿娘娘每月要吃的八宝野鸭,这不巧,碰上了大人了嘛。”
“什么八宝野鸭?淑妃娘娘每日的菜都是写在本子上,固定的了,哪有更改的道理?”李清月轻蔑地笑了一声。
凉菲知道,淑妃每一个月都要吃一吃这个八宝野鸭,虽然不是记在菜谱里的,但是一个月只吃那么一次尝尝鲜,而且还是经过了皇上特许的。凉菲见此,就要上前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