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系统，不是助力也就罢了，竟可以杀人，她怎么能不慌？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发疯似的往外冲，这什么破游戏，她不玩了还不行么？

奚辞也好，系统也好，他们都是一群视生命如草芥的存在，她就这一条命，平生做过最坏的事也不过是小时候偷爸爸妈妈的钱去买零食，她玩不起。

“你回不去的。”奚辞盯着她的背影，不知是悲哀还是怜悯，压的声音有些低沉。

阮可站在裂缝里，外面的风灌进来，她微微扭头：“总归都是死，我现在冲出去，至少死的痛快些。”

“两天。”奚辞道：“一个正常人，在零下18度，需要两天，从瑟瑟发抖到手脚僵硬，再到失去知觉，直至最后死亡，这期间你的思绪都是清晰地，清晰的感觉到生机从身体里流逝，最后，本能迫使你做一些除了延缓死亡，没有任何其他作用的求生行为，让这个过程更加痛苦，你看，并不会痛快。”

短短相处的时间，奚辞头一次这般长篇大论，语气平缓，不带情绪，却似又压抑着莫名的火气。

扑在脸上的风似乎更冷了，阮可失去了勇气，狼狈的退了回来，同时失去了交流的心情。

“最重要的一点，”奚辞勾唇一笑：“系统杀不了宿主。”

“你骗人！”阮可控诉的有气无力：“若是杀不了，小男孩怎么死的？”

奚辞笑的越发灿烂：“它能控制人。”

它能控制人……用一个又一个任务，逼的人崩溃，逼的人放下原则，哪怕是亲手杀人，只是这时候的人更像是一把刀，一把握在系统手里的刀。

所以她猜是系统，才会判正确。

阮可没力气再去深究，只想吐槽，大哥，下次这种重要的事能不能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