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夙真的想做官,夙夙真的想做大魏的父母官啊。”江夙悲悲戚戚,仿佛哭的肝肠寸断,她有些泪花的丹凤眼眼波流转、光泽暗淡的撇向了前方,随即一点点亮了起来,殷红的小嘴一张,面露坚定的念道,“冀以尘雾之微补益山海,荧烛末光增辉日月。”
她在满眼泪花中似乎看到了小小的江夙,
那个喜欢哭的小丫头,
正穿着男装,在江沂师傅的魔鬼训练下迅速成长,不敢喊痛,不敢抱怨,更不敢喊累的江夙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刻苦学着她哥应该完成的课业……
江夙的外祖家是大魏的忠勇候,外祖是个很怪的老头子,精通医术、易容、算命、奇门遁甲等一些怪学,年轻时还曾高中探花,脾气古怪、难惹,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武功,而江夙的外祖母则更是一个奇人,外祖母是大魏首富之女,女红针线、琴棋书画就没有会的,只会武功……
再说她娘秦文娇,承蒙外祖遗传,颇有涉猎,但只精通一门手艺:就是做饭。
还有她爹江兆邦,此人更是没有什么本事,就是惧内了点……
作为这样奇葩一家的后代,江夙、江沂这双胎兄妹,差别更是大。
作为哥哥,江沂生的妖妖娆娆,风流倜傥;处处沾花惹草,莺莺燕燕一大推。
作为妹妹,江夙生的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琴棋书画,舞刀弄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更别提,江沂还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不了苦受不了拘束。
在到了垂髫之年,可以开始学武的时候,叫苦不迭,闹着不肯去受苦。
那时,小小的江夙已经有了跳脱的心思:她也想学哥哥学的课程,她也想像哥哥一样学习文韬武略,长大后保卫边疆、为国效力。
而不是被困在这小小的闺房里练习女子该学的一切!
于是,她出于小孩子的蛮横,第一次把江沂打晕了……
那也是江夙第一次扮上男装,
她那时跟自己说:冀以尘雾之微补益山海,荧烛末光增辉日月。
一定要做微弱的光,一定要做微薄的雾,
也一定要实现心中之夙愿!
后来,鉴于江沂生性懒散,恨不得让江夙帮他学完所有课程,
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现在。
她有了更高的眼界和理想,有了想要为之奋斗一辈子的目标,可以这么说,
就算延平王夫妇没有出此下策,让她扮上男装替江沂去书院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