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茗的脸色唰地煞白无比,比孟令虚弱的苍白还白:“父亲,你这是助长姓卢的威风,让她踩在女儿头上啊!她说什么就能怎样,那女儿日后岂不是任她欺凌?!”
将军夫人也急了,“老爷,这不合——”
“少废话!”武节将军厉声道,盯着女儿的目光锐利非常,“你若问心无愧,又何不坦然让她去验?”
看来将军是想查到底了。母女俩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孟令隐晦而意外地看向武节将军,这回倒是诚心地屈膝行礼:“多谢父亲。”
这时外头传来禀报声:“报!小的余良,奉三少爷吩咐采买少夫人所需之物前来。”
万事俱备了呀,孟令笑了:“正好父亲拨了人手,那就请这位小哥去帮帮忙,处理一下那些金器吧。”
她写了一张字条给武节将军的小厮,让他携字条去找余良。
有了武节将军发号施令,南茗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很利索地全到齐了。
孟令又对武节将军的小厮吩咐了两句,片刻后,他端着一个很深的方盆子回来。
“这盆子里的水,叫‘耀灵水’。”孟令让这群人排好队,“现在,便请诸位依次将手浸入盆中,而后站在光下,晒到手干——切记不可以自己擦掉。”
她顿了顿,声轻却令人不明觉厉地笑了笑:
“手干后,谁的手上呈现出异样的颜色来,谁就是昨夜放火杀人、栽赃于我的真凶!”
众人:“……?”
耀灵水?
那是什么鬼怪玩意儿,放火的人碰了它,手上会有颜色?
骗小孩子啊?
“你这算讲的哪门子道理?”南茗嗤声冷嘲,“我看你是妖言惑众!”
“当然是讲道理啊,”孟令温和虚弱再次一笑:
“因为火把的把柄上,是有制作时的油料残余的。而火把上的油料很难用清水一时洗净,若遇上‘耀灵水’,手干后则会发生变色。一会儿这些丫头婆子们手都浸水晒干,谁拿过火把,一目了然。”
哦……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再看了那盆子水几眼,点点头,既惊奇又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