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行痛嚎一声,扑通摔跪在地。
“就这点儿本事,还好意思瞧不起南奕。”原主的冤气浮上心头,孟令脚下微抬,将弹回来的小石子儿往他另一条小腿踢去。
“姓卢的你适可而止!”程牧行痛的脸都抽搐起来,脑袋碰碰撞了两下墙。
好废啊,这具身体力量太弱!孟令看向自己的两脚,皱眉皱鼻。必须要把练武提上日程了!
“请不要玷污适可而止这个词,它不适合你来说。”孟令呵呵,“在这儿待着等抓吧你,我先回府吃饭,饿死了。”
说是说饿死了,但孟令还是没急着走,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
有机关。幸好方才许捕头他们没有进来。
为防止等会儿来抓程牧行的衙役踩坑,孟令将程牧行从寝屋里丢出外面,锁住屋门。想了想又进去拿纸笔,写了张“当心机关,勿进”的字条贴在门上。
做完之后孟令摸到大门边,感觉到门外似乎围满了人,眼睛一眯。
这又是何方人马?是敌是友?
是敌的话那她得赶快出去喊救兵。
孟令暗道一声该死,在黑夜中摸向已经紧锁的后门。
是时候该施展一下她多年以来爬宫墙的技术了!
孟令后退几步,吸足一口气猛然前冲,噔噔噔几步攀上墙头。小样儿,这院墙只有宫墙的三分之二,翻上来跳下去,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一……
然而习惯从墙头跃下的瞬间她乍然想起——
她现在已经不是孟令本尊了啊!
这点儿高度对孟令来说小菜一碟,如今却能把卢梦令的腿摔瘸!
完蛋!
孟令内心绝望地闭上眼,可预料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她被一双瘦削却有力的手接住——
她睁开眼,径直对上了南奕那双黑沉含怒的眸子。
如果把这两个形容去掉的话,孟令承认,一瞬间她有被感动到。
……
……
副捕头刚把程家与自家主子来往的痕迹销毁,才整出程家黑历史的证据,便见许大捕头带着人围住了他。
“邱福兴你这个内奸!叛徒!”许捕头大声斥道,“你竟敢利用老子和南三夫人,就为了给你的狗主销毁证据!”
怎么回事?许大傻居然不去救人,过来给他杀个马回枪?副捕头邱福兴暗道一声不好,双方人马对仗开来。
“谁是叛徒了,我从进府衙以来就一直一心一意为我的主子做事啊。”他贼笑道,“老大,原本我念在咱俩兄弟多年,你待我不薄对份上我不想让你知道不想灭你口,但现在怕是要得罪了!”
杀就杀吧,先带着东西出去,再把杀许捕头一众人等的锅甩给程牧行就好了!
就算程家求主子救程牧行,主子也可以凭其罪名过大无可保释而拒绝,若是程家要反,主子就可以还程家黑料作为筹码,而搜集程家黑料就有他一份大功!
妙啊。邱福兴正打着美滋滋的算盘,突然一支箭倏地擦过他的头顶!
“啊啊啊——”夜的飕凉从被擦处传来,邱福兴捂着秃了一条线的脑袋,骤然发觉许捕头那方人马骤增。
怎么会?!
钟小大人派许捕头和他带五十个衙役缉拿程牧行,已经是超出常规抓捕的人数预算了,怎么可能还另外增派人马来支援?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