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把程牧行拿下。被押走途中他突然蓄力大笑一声:“南奕,你夫人味道不错!”
“你放屁!”许捕头飞起一脚踹在他肚子,“老子在外什么都听见了,南三夫人根本没出任何事!”
南奕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铁青,正要上前发作,却被孟令挽住。
“随他怎么说,不过是不甘败了却也只能耍耍嘴皮子而已。”
她笑呵呵的,投向程牧行的眼神却如见死人,“对于这种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这种话,我们越恼怒,外人越相信。”
南奕意外的看向她。这么沉得住气?
吩咐完许捕头收尾回府衙,南奕圈着孟令上马车。
“你怎么回事?”孟令在他开口前先发制人,“不好好待在武院备考,跑出来带衙役侍卫欺凌同窗……喂!你干嘛?!”
她话音未落便被夫君抵在马车壁上。
“那你怎么回事?”许是脸贴得太近而背光,南奕那张俊朗的面庞显得黑如锅底,“爬墙,跳墙,谁给你的勇气?”
哪怕他晚来一瞬,她方才就会摔断了腿!
“我…”孟令语塞一刻,别开泛红的脸,不知是因往事不堪回首还是为凑近的他,“…当时忘了自己是个废材。”
南奕冷冷的哼笑一声:“那你真是得意忘形。”
“是是是,夫君形容的真贴切。”孟令附和道,瞅了他一眼,“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不?”
“不可以。”南奕甚至凑的更近了些,与她几乎贴着鼻尖。
“你今晚——是不是故意走进来的?”
“我是啊。”孟令很大方的承认,这有啥,敢于亲临其险是锦衣卫必备的素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虽然回府路遇程牧行是个意外,但察觉到他附近跟着一群衙役后,我就知道他来遇到我不是个意外了。”
“因为知道有衙役跟着,你就放心的跟他走了?”南奕越说越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这些衙役是否可靠?你怎么确定他们会去救你?”
“衙役来不来救我无所谓啊,”孟令试图后躲离他远些,“这不,方才在许捕头亮相之前我已经完全控制了程牧行嘛。”
“你以为次次都能碰上程牧行这种白痴?”南奕杠她,越说越气,“你以为出门管母亲要点麻黄散能走遍天下?啊?”
“没以为啊,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一切都是纸老虎。”孟令眨眨眼,“所以我打算习武,夫君帮我找个靠谱的武师呗。”
习武?南奕看她像看陌生人:“你一个最怕旁人不觉得你贤淑温婉的女人,为什么突然想习武?”
“因为老娘装够了,”她一把将南奕推开,双手抱胸,趁机解释崩人设的原因:
“我管别人觉得我怎样啊,他们觉得我不温婉贤淑我就得死给他们看是吗?贤淑温婉又保不住命,不如学点保命的,会自保后还能多出去玩,一直闷在屋里迟早发霉。”
这番话后南奕沉默一刻。
“可以,你高兴就好。”他终于道,“最近我事情可能比较多,大抵不会住在武院了,习武的事先由我教你罢。”
武秀才的妻子还要自己学武防身,传出去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