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感受到怀前人儿松在他身上的力,心里咚地一声。
“你要实在累,先回去歇着吧。”他放低的声音难得温和,“这里有我。”
孟令嗯了声说谢了,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离去。
南奕握着剑柄横在门处,无人敢拦她。
南奕眼神掠过地上那件肚兜,漠声道:“大夫人和二哥二嫂想解释为吾妻不洁,我亦可解释为吾妻受人诬陷。”
“如何证明?”将军夫人冷眼看他,“连老二都认了和你媳妇有奸.情,就剩你们嘴硬不认了!”
南骁认了?南奕干笑,好极了,一次两次趁他不在冒犯卢梦令还不够,这次还直接扣上来这么大个屎盆!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柳腰,问:“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出来黑自己主子、帮着别人作伪证之前,可有将主子的房屋打扫干净、收拾清楚了?”
柳腰感受到他的威压,埋着脑袋硬着头皮道:“奴婢只是守外的丫鬟,三少爷您和三少夫人未曾吩咐奴婢入内服侍。”
南奕哦了声:“是啊,你一个守外的丫鬟,如何认得那件二哥那件肚兜是三少夫人的?连我都不晓得,你怎么就知道三少夫人有什么样的肚兜了?”
“这......奴婢......”柳腰神色一慌,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露馅,连忙改口,“奴婢有时也会进屋帮阮软姐分担内务。”
“那你出来前帮她擦了架子上那个青花瓷瓶没有?”南奕又冷冰冰问:
“照你这么说,前几日三少夫人责问阮软,为何青花瓷瓶积了灰——原来偷懒的不是她而是你,不好好干活,就光注意三少夫人有什么衣物去了?”
“是、是奴婢前几日偷了懒。”柳腰忙道,“但今日出来前,奴婢擦了......”
话落,她却并没有感到南奕的威压有所收敛,反而更甚一倍。
阮软在旁平淡地开口:“柳腰妹妹,三少夫人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青花瓷瓶。”
柳腰:“!”
闻至此,武节将军愠意浮现,将军夫人面如猪肝。
叛徒和蠢货!
她派过去的没一个好东西!!
南奕笑得凉凉的:“你连主子屋里明晃晃地摆了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却知道主子衣柜里有长什么样的衣物?”
阮软点头,给柳腰“两肋插刀”:“三少夫人每日的衣物都是她自己准备,沐浴如若要人帮忙,也都是让奴婢来。三少夫人并未让柳腰姐姐替她准备衣物,奴婢也从未让柳腰姐姐替我服侍三少夫人沐浴。”
所以,这样不靠谱的柳腰,既能认出那件肚兜是三少夫人的,又能闻出二少爷身上的异香是三少夫人沐浴所用——
就离谱。
“大家都听到了吧。”南奕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少年人的护短理智而气足,“这样懒惰成性又谎话连篇的丫鬟所言,能有几分可信?”
南茗不甘心急了:“那二哥承认的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二哥何故自毁清白扯上姓卢的?”
“无缘无故?自毁清白?”南奕双眸如刃扫向南茗,最终落在南骁身上,“二哥惦记我妻,意欲毁其清白,莫非还是我妻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