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夏费尽心机保住自己的零食小宝库然后,多加了十分钟罚站时间。
猫儿想撒泼打滚装听不懂,隐隐作痛的耳朵叫她乖乖收起了小肚子&ldqu;我已经瘦了!&rdqu;
秦队硬是从猫猫收起的小肚几掐出三层游泳圈儿认真问猫&ldqu;你是怎么办到的?胖这么多?&rdqu;
猫一天天变胖,秦萧整日跟白夏夏在一起没有发现。
突然某一天醍醐灌顶‐‐猫脸颊两边的肉似乎都鼓包起来肚子胖嘟嘟。
猫心虚缩肚皮,低着脑袋两只前爪爪戳一起点啊点,声音又小又弱&ldqu;也、也没胖多少吧……&rdqu;
秦萧把白夏夏抱到洗漱间的镜子前,镜子里映出只胖乎乎的波斯猫。
肉乎乎超级可爱,尾巴还蓬蓬软。
猫咪不太开心&ldqu;秦萧,我只是一只猫。&rdqu;
&ldqu;你还要回山里去不可以这样子。&rdqu;秦萧头痛&ldqu;或者,你想跟我们回基地,不回翠莲山?&rdqu;
猫儿想起遍布翠莲山的好朋友们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成不成金大腿都在山里呢。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抱上的!
&ldqu;那就给我减肥少吃多运动。&rdqu;秦萧想到了什么&ldqu;正好,基地最近有些训练,你可以跟队员们一块儿。&rdqu;
&ldqu;?&rdqu;白夏夏鸳鸯眼瞪大&ldqu;我可以看。&rdqu;
绝对拒绝!
普通军人的训练白夏夏都不能完成,更何况,秦萧所在的队伍是特招特训的特别行动队。
魔鬼训练营。
听宋北的意思,万里挑一的精英人才,中途要经过十几次选拔才有资格到基地里接受训练。
猫猫还想活,不想死!
猫转身就跑,跃出窗户。
尖尖的猫爪勾住树,窜上草坪。
一抹胖嘟嘟的身影跑起来颠颠的,小屁股圆润又可爱。
白夏夏悲哀发现,它似乎真的胖了,跑起来的速度明显没有之前灵敏。
人胖五斤格外明显,何况,她是只小小的波斯猫。
白夏夏想哭,大声哭出来我都变成猫了,为什么还摆脱不了减肥的魔咒?!
白夏夏无所畏惧胡吃海塞,
吃完就睡,睡完了吃。
吃完早中午正餐,来点零食喂嘴,还要掺杂上夜宵甜点。
谁叫自己是只猫呢……
放纵给了白夏夏重大打击她是猫,也会胖!虽然胖乎乎很可爱,可是……她是野生动物不是宠物猫嘤嘤嘤……
白夏夏好想大声哭出来。
耷拉着脑袋,猫跳上树荫下的木质休息椅子。
猫盘成一小坨,脑袋埋进尾巴里,开始自闭。
&ldqu;猫猫?&rdqu;
&ldqu;是你吗?&rdqu;
带着点儿迟疑的声音叫白夏夏动了动耳朵,依旧没抬起脑袋。
董招娣确定后,坐到白夏夏身边&ldqu;谢谢你,我知道,是你帮了我。&rdqu;
波斯猫依旧懒懒不动弹,董招娣也不需要白夏夏回答,喃喃自语&ldqu;我爸爸在我很小时候就外出打工,很久才回家一趟。&rdqu;
&ldqu;后来,爸爸寄回家的钱越来越少,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彻底杳无音讯。没多久,我妈妈也不见了,只留下我和弟弟两个人。&rdqu;
白夏夏支楞起耳朵,其实,董招娣的故事跟这个年代许多农村女孩儿一样,不过,她要更惨些。
为了弟弟,董招娣受李文秀的磋磨,愿意当牛做马的辛苦。
董飞跟董招娣相依为命,在董招娣被李文秀&ldqu;嫁&rdqu;给瘪三带走时,董飞不顾一切追上来,要跟董招娣一起走。
&ldqu;他是为了保护我,他年纪还那样小……&rdqu;董招娣没有能够倾诉痛苦的对象,白夏夏反倒是最好的倾听者。
董招娣的泪水无声无息从眼眶里滚落。
&ldqu;喵&rdqu;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搭上董招娣颤抖的胳膊,女孩儿微微一愣,偏头,对上波斯猫有点担忧的鸳鸯眼。
&ldqu;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rdqu;董招娣带着点小心,轻轻握住温暖小巧的毛绒爪子。
一点点温暖透入手心,仿佛一起连着温度沁入了没着落的心。
&ldqu;我一定会找到我弟弟的,我也要好好活下去。&rdqu;董招娣被泪水洗过的双眼格外明亮,像是灰烬燃烧起了新的簇新火苗。她手指很轻地抚摸手心里的毛绒小爪子,无声自语&ldqu;我这条命,是你们帮忙,拼命冒险救回来的。&rdqu;
为了你们的辛苦,也不应该随随便便糟蹋了。
董招娣目光掠过草坪,掠过矮围墙上蹲着的流浪猫。
大橘闭目养神泡在老位置舔爪。
小玄猫转头来,瞧过董招娣。
有点儿熟悉,不太认识。
是谁?早忘了,不知道。
又不是它的小鱼干儿。
一人一猫坐看夕阳余晖,看橙红色的太阳落下山。
董招娣背起背包,对白夏夏露出了个灿烂的笑,不知道白夏夏能不能听懂,她还是说&ldqu;我出院了。你放心,我有地方住。李队长帮我联系了北区孤儿院,虽然那边不能无条件收留我,但我可以当义工,住一段时间。&rdqu;
&ldqu;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rdqu;董招娣轻轻放下白夏夏的小爪子,踩着满地流光碎金,背着簇新的包,大步向医院外走去。
雪白波斯猫目光追随着董招娣,女孩儿大步走到门边,顿足回头。
正看见望过来的波斯猫,于是,更开心了,挥手喊&ldqu;猫咪,我一定会找到我弟弟的!&rdqu;
白夏夏歪着脑袋,轻轻叹气,听到了成就点洒进口袋里的提示声。
可惜,依旧没能找到她弟弟。白夏夏暗中留意过,也偷听过李爱国办案的种种细节。
李爱国确实把能做的做到了极致,白夏夏也寻不到能叫猫猫们帮忙的地方,毕竟,她也不是专业的。
想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一个被拐卖的陌生小孩儿,何其困难。
白夏夏跳下休息椅,踩过青葱草坪,决定绕路从住院部正门进。
草坪上休息闲逛的病人和大夫有许多,白夏夏又撞见了个身形熟悉的。
穿着病号服,半边儿脸和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裹着厚厚绷带。
青年坐在轮椅上,露出的小半张面孔似曾相识,白夏夏慢悠悠退回到轮椅旁。
&ldqu;小苏啊,咱们先回去吧,医生说你不能多吹风。&rdqu;推着轮椅的中年男人劝说,苏哲宇目光在四下逡巡,有些失望&ldqu;队长,你真的没看见一只白猫吗?&rdqu;
&ldqu;雪白的波斯猫,长了一对鸳鸯眼儿。体态优美,很漂亮。&rdqu;苏哲宇醒来后,一直惦记着。
大夫们没将急救时闯进猫的事大肆宣扬,甚至,还在苏哲宇跟前守口如瓶,这毕竟是医院管理上的错漏。
队长无可奈何&ldqu;哪儿来的猫啊?那是你做梦,弄不清楚梦跟现实了。&rdqu;
&ldqu;不,我真的记得有只猫。&rdqu;人濒死之际,总会有玄奇体验和经历,苏哲宇不知道那猫从何而来,可他总是有种感觉,那只猫给自己带来了生机。
新的生机和希望。
这种感觉极其荒谬,有时候,连苏哲宇自己都觉得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