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缨在尼姑庵里呆了十八年,父母没有来瞧她一眼,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也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给尼姑庵捐一笔钱,算作收养他们女儿的生活费,也当给自己积攒功德。
欧阳缨通过后车镜看到了自己的脑门,光滑锃亮的脑袋没有一根头发。
她现在是个光头。
尼姑庵里的主持很敬业,被每隔一顿时间都要给她剃度。
相较于便宜父母身上的奢侈品和高档时装,她穿着的僧袍和罗汉鞋显得寒酸无比。
也许是原身条件反射,欧阳缨蜷缩起脚,又往车后座缩了缩。
秦荷看到欧阳缨这种胆小怕事的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小璇不是你这样的,你这副死样子做给谁看呢,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家欠你似的,我告诉你,我把你生下来就已经对得住你了!”
欧阳路拍了下妻子的大腿:“哎呀,少说两句,反正都要送走的,也就最多忍受她三五天,我已经和宋家那边打过电话了,明天就能安排两人见面了。”
秦荷从后车镜里睃了欧阳缨一眼,撇撇嘴:“万一宋家那边不肯要她怎么办?”
欧阳路不在意的道:“那就继续送回尼姑庵呗,我们捐了这么多的香油钱了,尼姑庵不会把人放出来的。”
听到这种话,秦荷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膈应的慌:“她要在咱们家住三天,这也太久了,谁晓得她身上的脏东西会不会败坏我们的运势啊!”
欧阳路不置可否,在家里,大事上他向来说一不二,像这种处理‘外来人口’的问题,他不屑管,也不想管,就任由妻子去安排吧。
“你决定好了,你也是一家之主,你决定吧。”
秦荷点点头,果断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喂,老孙啊,把边角那间闲置的屋子收拾出来...对,就是那间,里面加一张床,铺好床褥,在我们到家之前准备好。”
打完电话后,秦荷明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