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兮的父亲叫何天明,是何惜之的伯父,也是如今何家的当家之主。正如前头所说,诸葛诗景并不了解何惜之的身世背景,如今他才知道,原来何惜之的父母在她年幼时便意外去世了。
也因此,何惜之自幼便受了伯父的照顾,同样也是在这大宅子中长大的。
“我将惜之视为己出,但作为朋友的你应该知道,惜之的性格十分内敛,似乎对所有事都没有热情,一心学习也只是为了让我们何家扬眉吐气罢。”何天明抿了一口热茶,叹了口气说,“她本应该是个阳光开朗的好孩子,但父母的死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诸葛诗景点点头,不知该如何去评价何惜之的性子,随后他想了想,又问:“我可以请问一下,何惜之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吗?”
何天明哽了哽,摆了摆手说:“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必多提,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们来找惜之是为了什么?”
诸葛诗景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钟子墨,后者只是点点头,诸葛诗景只好开口坦白道:“实不相瞒,我是收到了何惜之的求救信息才赶来安希的。”
“这样?”何天明皱皱眉,显得有些不敢相信,而直到诸葛诗景将手机递给他,他细细对了一遍后方才点点头道:“这的确是惜之的号码,她的手机从来不让别人碰,给你发这样的短信,说明她一定遇上了棘手的麻烦。”
“正是因为我们知道她遇到了棘手的麻烦,才会特地从N市赶来安希,不知她现在在哪?情况可好?”诸葛诗景舔了舔嘴唇,略显焦急的问。
却见何天明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姐姐和哥哥在五天前离家出走了。”一旁的何惜兮插口到,却被何天明狠狠瞪了一眼。
五天前正是何惜之给诸葛诗景发出求救信息的日期。
“哥哥?”钟子墨皱眉。
此时何天明脸色已然沉重起来,可越是这样,诸葛诗景的心就越是焦急,而后何天明才缓缓地开口说:“正是犬子,既何惜之的堂弟。五日前我们因为一些琐事大吵了一架,当天夜晚他们两人就摸黑出了门,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该不会是在路上遇上了什么危险吧?”钟子墨沉声道,何天明略略想了想,只能点点头说:“从现在的情况看,很有可能,这两个孩子虽然都有些脾气,但他们从来不会这样离家出走,更不会一条信息都不留。”
“你可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诸葛诗景焦急地问,钟子墨赶忙将他压了下来,这时诸葛诗景才发现,自己刚才实在是太激动了,乃至于他都没意识到面前的茶杯已经被他打翻,褐黄色的茶水流得一地都是。
何天明再次摇摇头说:“这府里上了年纪的佣人都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自幼便对他们万般疼爱,所以自他们离家之后,那些佣人各个焦急得很,几乎将这附近的山头都翻了一遍,却仍旧没能发现他们的踪影。”
听到这话,诸葛诗景心中的不详已然蒸腾起来,躁动的血气险些没将他冲晕过去。只见诸葛诗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了太师椅上,那乖巧的小女孩赶忙靠近拉了拉他的裤脚说:“诸葛哥哥别着急,惜之姐姐说过你和别人不同,一定能找到她的。”
“是啊。”钟子墨也替诸葛诗景打气到,“何惜之是个聪明的人,说不定她此刻已经脱险,只不过奔逃到了外地,一时半活儿没法跟你联络上而已。”
可这荒山野岭的,何惜之和她的堂弟能跑到哪去?况且这镇子有妖邪作祟,这点无论是钟子墨还是诸葛诗景都清楚得很,如果真的像何天明说的,他们是在夜晚离家,那何惜之已经遇害的可能性就非常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