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就说明这本笔记与整栋建筑,甚至与墓穴的挖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这可能就是极为关键的线索。所以诸葛诗景看了看一侧的钟子墨,后者点点头,诸葛诗景便将笔记本的内容念了出来。
“1995年九月三日,万里无云,鸟兽欢愉......”
1995年?果真是二十年前,那时候诸葛诗景才两岁。
“我开始着手写这本叫做施工进度本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但也算是改一改自己从不写东西的习惯,将这本东西当做日记本吧......”
天杀的,我真的好想小琳,如果有别的方法,我绝对不会参与这项损阴德的工程。但没办法,何家家大业大,我根本就没有方法和他们斗,况且他们还拿小琳的性命当做要挟,只希望在工程完成以后,他们能够按照约定放过我和小琳一马。
“哟,贾工,你怎么开始写东西了?”
忽然打开房门的小王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瞥了他一眼,笑道:“以后还是别叫我什么贾工贾工的了,我就一卖弄风水的,别的本事没有,就得一把瞎扯胡说的本事。”
小王倒也不忌讳,大咧咧地躺到我床上,咬了一口我放在床头的苹果说:“那可别呀,整个项目都由你负责呢。你不是说这片林子水脉复杂吗?一不小心把地下河给打通了,指不定咱一票兄弟都得交代在地下。”
“放心吧,只要你们照着我的法子挖,绝不可能挖到半点水沫子。”
说罢,我细细看了看小王,发现他一身的汗衫都已湿透,便问:“也不见你下地挖土,这天气凉快得很,你上哪去搞的一身汗?”
“哎!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这急匆匆跑你房里就是想告诉你一件好事!”小王从床上坐起,又大口啃了一口苹果。
为防工程做到一半我就给逃了,何老爷专门派了一些人手监视着我,连半步屋门我都走不出去,所以这呆工地的日子要多无聊有多无聊。听小王这么一说,我便来了兴趣,凑上前去问他:“别急着吃苹果,要吃还有一大箱呢,你倒是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何老爷昨晚暴毙啦!”小王略显兴奋的说。
也不知道他高兴个什么劲,反正我是没了兴致,寥寥答道:“何老爷本就重疾在身,熬不了熬不了多少日子,这忽然死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奇怪的事。倒是你啊,这何老爷忽然死了,你就不怕何家不付你工钱?这一票的兄弟不用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王笑了笑,将苹果核随手一扔,“何老爷一死,继承何家家业的只能是长子何天明。你又不是不懂,何天明从小体弱多病,又是一个败家子,能有多大本事?明天他就要亲自来这工地监工,你看我们这地都挖了,指不定我们可以趁机敲他一大笔。”
“算了吧,这种缺阴德的事我可不干。”我歪了歪脑袋说,“何老爷花那么大的劲,雇了那么多的人,为的就是挖开这埋在河床地下的墓。就不说这墓是不是真的存在了,光是抱着这种损阴德败人品的念头,就够他暴死的了。”
“那倒也是。”小王低下头想了想,“你说这何家的长生书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估计那吊着命的何天明也熬不了几年了。但你说何老爷花那么大的劲,是凭什么去相信这上了年头的长生书呢?”
“拉倒吧,你真以为何老爷挖开这墓单纯是为了让儿子长命些?还不是为了自己。”我冷冷笑了笑,而后转念一想不太对劲,便开口又问:“你怎么知道长生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