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何献也怪叫起来,“什么长生书,什么二十年前的,我真的从没听父亲提到过!而且你们说我父亲的身体很差,但打我记事起,我父亲的身子就一直硬朗得很,从没得过什么大病!这点姐姐能帮我证明!”
“你倒是叫她醒来帮你证明啊!”诸葛诗景大喊,而这时身后的钟子墨已经赶了过来,凭着一股蛮劲将诸葛诗景的刀从何献的脖子上挪下,盯着诸葛诗景冷冷地说:“你给我冷静点,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介意把你打晕。”
诸葛诗景咬咬牙,将匕首一松,跑到了窗边,也不做声,就这样对着外头大喘着气。而见他稍稍冷静下来,钟子墨便站到他的身边继续说道:“我刚才给惜之吞了张祛毒镇邪的清心灵符,她的症状已经有些缓和了,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如果得不到必要的治疗,何惜之很可能真的会毙命,这林子隐藏的毒瘴很多,怕是不能久留。”
良久,诸葛诗景叹了口气,拍拍钟子墨的肩膀苍白的一笑道:“刚才是我不好,失态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后他扭过头去,正看见何献扑在何惜之面前痛哭着,而李海则在一旁爱抚着何献。见诸葛诗景已经缓过气来,李海也只能意味深长的看了诸葛诗景一眼,叹了口气。
“刚才是我不好,我道歉,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诸葛诗景走到何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而钟子墨则掏出烟,给何献递了一支。
何献哽咽着点点头,战战巍巍地接过了钟子墨的烟,借着火将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却被呛出了更多的眼泪。
“第一次吧?很快就会习惯的。”钟子墨说,然后拍了拍何献的背,随后钟子墨又问诸葛诗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直接带惜之回安希吗?”
诸葛诗景摇摇头说:“现在还不可以,惜之不知几时才能醒来,行动不便下贸然回去肯定会被何天明逮住。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何天明的动机,但如果真被抓住了,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可光靠符咒不行,何小姐需要药物,我们出门时怎么就没想到要带一些抗生素呢。”李海说,随后眼睛一转说:“不如我们报警吧,料他何天明本事再大,也绝不可能只手遮天。”
何献只能摇摇头说:“如果有用的话,我和姐姐也不见得会逼到这种地步。虽然我们何家住在这山林里,但对外的关系网极其复杂,镇上大把要想巴结我父亲的人。除非是惊动县里或者市里的人,可当援兵赶到之前,姐姐的命可能已经丢了。”
诸葛诗景略略想了想,忽然问何献:“惜之之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
何献摇摇头说:“虽然姐姐经常说自己会头晕,过得迷迷糊糊的,尤其是这段时间,但歇一会儿就好了,像这样的情况从没发生过,否则我也不可能被吓到。”
诸葛诗景点点头,然后看向李海说:“你和何献留在这帮我照顾一下惜之,老钟跟我来。”
两人就这样一齐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