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耗一天了,给马匹下毒的人,除了查出一个服毒自尽的马夫,并未查出其他。
心中倒是有几个人选,但不确定具体是谁。
本来该走的,恰好听说有个叫陆涯的人找上门,他才留下看看热闹。
一局围棋下来,说不好又得多久了。
殷瑾宜没好气道:“回什么回?一天天的尽闹心了,一会儿陪我喝酒,刚得的好酒。”
“行吧。”
周既白没有坚持。
他其实也好奇陆涯到底是何方神圣。
殷瑾宜吩咐福禄:“把我常用的那套拿来。”
福禄应声离开。
“过来坐吧。”殷瑾宜对陆涯招了招手,又看了眼院子,叹道,“这鬼天气,还没入夏就这么热了,入了夏只能躲去避暑山庄了。”
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殷瑾宜皱起眉,明显不悦起来。
桌边只有四把椅子,已经坐了两人,刚才这两人没怎么吭声,听了殷瑾宜的话,两人连忙起身让座。
陆涯这才看了两眼,完全陌生的脸。
陆涯上前两步,鞠躬行礼:“谢殿下好意,草民不敢,于理不合。”
殷瑾宜眉头皱的更深:“哪来那么多破规矩?”
周既白也附和:“坐吧,一会儿还要站着下棋不成?棋道上双方平等,殿下也不爱讲究那些规矩。”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规矩,也是诸位皇子中的另类,毕竟他可是唯一一位未封王、也未成亲就先搬出皇宫的皇子。
陆涯这才撩衣坐下。
前世死前她位极人臣,除了给皇帝下跪,再没跪过谁,这会子也有些不痛快,听闻不用讲规矩,顿觉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