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晕他。
沈秋羽陷入沉思。
什么东西砸头既不流血又容易致晕哪?
“在想什么?”
耳边陡然传来低沉嗓音。
沈秋羽下意识回答,“我在想什么东西打人最痛,又不流血。”
“打周钦琛?”
“你怎么知道?”
沈秋羽接完这句,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他脊背窜电似的激灵了一下,半晌僵着脖颈转头,跟掀开被角的周钦琛对视上。
周钦琛:死亡凝视. jpg
沈秋羽:“……”
周钦琛微眯眼睛,笑得令人胆战心惊,尤其他脸颊上没消退的红褐色巴掌印,更让沈秋羽心惊肉跳。
周钦琛:“出来。”
沈秋羽:“…………”
*
餐厅。
保姆将晚餐端上桌面,又安静地将餐具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她目不转睛,专心做着自己的工作,对坐在餐桌两头的人目不斜视,直接忽视两人的存在。
晚餐很丰盛,是意大利菜。
虽然但是……
沈秋羽强忍流口水的冲动,不甘的质问:“为什么你吃可以意大利菜,我却要喝白粥啊?”
周钦琛慢慢放下餐叉,睇他一眼,没说话。
沈秋羽梗着脖颈回视他,为了尊(美)严(食),抗争到底,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周钦琛眼神示意保姆。
旁边的外籍保姆冷冰冰的说:“沈先生,您患有感冒,医生说饮食需要清淡,您只能喝清淡的白粥。”
她的普通话非常生硬,但不妨碍沈秋羽听懂。
沈秋羽盯着白花花的清粥,泪目。
周钦琛这死变态,不但把他困在这屋子里,还特喵不给吃的。
过分!
超过分!
沈秋羽愤然走向客厅玄关,想跑。
门口四周有数名保镖,玄关处也立着两名身材健硕的保镖,其中一名保镖脑门上还有好大一个肿包,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的。
那人看沈秋羽偏头,满目幽怨地睇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
沈秋羽:“?”
实际上保镖内心:好强的铁头功。
沈秋羽在房子周围溜达几圈,确认是自己飞不出去的牢笼,暂时放弃逃跑的念头。
这房子不是麓谷那套别墅,而是位于深山,四周植物茂密,不见人烟,只有一条很窄的石路,错车都困难那种。
屋外有四名保镖,屋内有两名,沈秋羽走到哪儿都被盯着,非常不适应,可他现在身体没完全恢复,打六个有点悬。
他又气呼呼的返回餐厅。
周钦琛将沈秋羽一系列举动看在眼里,直至他满脸挫败地坐回来,可怜巴巴地啜米粥,一副天塌地陷的苦瓜脸。
他心情格外的好。
这沈秋羽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午餐结束,去卧室把衣服脱了,继续上次没完成的事。”
周钦琛忽然说道。
沈秋羽猛咳一声,险些被米粥呛住。
他震惊地望着周钦琛,满脸窒息。
什么继续上次没完成的事,为啥要脱衣服?你跟原主到底做了啥??
沈秋羽冷漠脸:等我有钱,一定要买个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的周钦琛。
对面的周钦琛目光落在沈秋羽锁骨处,仿佛能透过单薄的衣料看见那颗小红痣。
他微微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