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去动漫社报完名,胡建人留在谈子逸那儿看动画片儿,郑柚拉着椿岁上其他社团转转。
椿岁听她说学校还有个无人机社,先前没接触过,有点心动。
经过学校改造的练舞房,就听见虚掩着门的教室里有几个女生在聊天。
“她学生档案上没改姓啊,还姓椿。”
“那时家到底算是认没认回她啊?”
“不好说,你看时语姝还是每天司机开着车送来的。”
“也是啊,一个是养在身边十几年的,一个才回来多久?能有多少感情哦。”
“而且听说她不仅成绩差,还什么都不会……”
椿岁挑挑眉,压根没把这几句话往心里放。
老爸老妈没给她改姓是为什么,不需要别人来评判,她明白就行。
她无所谓,郑柚就不这么想了。椿岁明显感觉到她揽着的同桌正在挣脱她的怀抱。
“诶诶诶柚子你去哪儿?”椿岁拉住她。
“岁岁你放开,”郑柚忿忿道,“我要跟她们论一论做人的道理。”
椿岁乐:“不急着押我回去写英语了?”
“……”郑柚挣扎了两秒,“不急这一时!啊啊啊她们气死我了岁岁放开我!”
正揽着郑柚不让她去出头的椿岁,肩膀却倏地被别人一把揽住。
椿岁一愣,又随即闻出了揽她的是谁。
再说,也没哪个男的胆子那么大,敢在学校里揽她了。
几个正在八卦热聊的女生,蓦地看见教室门被一脚踹开,吓得差点从没弹性的地板上弹起来。
郑柚:“……”卧槽,年哥突然罩上了变帅光环是怎么回事。
“怎么,”时年站在门口,扯着唇角笑,却和平时同谁都能称兄道弟的笑不太一样,有点邪性,“你们几个是有什么意见?”
他就是简简单单去模联社溜达一圈,都能听见有人瞎掰扯椿岁,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传的。
几个女生自知理亏,又从没见过时年这副样子,缩着脑袋有点不敢说话。还是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意有所指地说:“对、对不起年哥。我、我们也是听别人这么传,才、才随便聊聊的。”
“哦,那你们记住了,”时年揽着椿岁,拖腔带调地说,“时家可以有很多女儿。”
“但我时年,只有这一个妹妹。”
“知、我们知道了。对不起椿岁同学。”几个女生赶紧爬起来往教室后门躲,“那、那我们先走了。”
“等等,”等人都快跑远了,时年才拖着尾音漫不经心命令道,终于有了点校霸该有的恶人气质,“都给我站着。”
椿岁津津有味地欣赏他发挥。
几个女生脖子一缩,抖抖索索地站好,也不知道要不要转过身。
“我可没什么不打女生的原则。在我这儿,人他就不分性别,”时年警告道,“只有我妹和别人的区别。懂了没?”
众人点头捣蒜,椿岁扒着时年的胳膊肘望天沉思:那她到底是男是女。
“不光是你们几个,下次再让我听到有人扯这些,”时年在她们身后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通通剃光头!”
几个女生一把捂住脑袋:“???”大佬好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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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底考试就考语数英,考完还要开家长会。
这个问题倒也不大,反正椿岁做好了碾压杭宗瀚的准备。
主要是,发哥下午笑眯眯地跟她说:“这次数学要是倒数第一,以后自习课,我给你单独补课。”
椿岁不怕老雷那样的直肠子,就怕这种磨刀还不忘跟你笑的。
扒拉开盖在眼睛上的数学书,椿岁拍了拍脸,从沙发上弹下来。
不行,她得找个佛脚抱抱。
站到时年房门口的时候。
“情侣了不起吗??对方上单那么菜根本就打不过我,可他妈那个打野的每隔几分钟就越塔,次次打得我就剩一丝血就算了,还他妈让上单追着我杀!人干事??”
“……”能听得出她哥悲愤中带着的极度委屈,椿岁敲敲门。
时年立马挂了电话来开门,第一句话却是问:“岁岁,你说游戏打得不好的人,是不是特没用?”
“那肯定是有用的,”椿岁努力想了想,认真脸,“毕竟没你凑数,他们开不了游戏啊。”
时年:“……”
“你找我有事?”时年搓了把脸,终于反应过来问。又在看见椿岁手里抱着的数学书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岁岁你不会是在看书吧?”时年不知道是游戏打残了脑子一时睿智,还是游戏太菜要拉个比他还菜的找点自信,居然说,“别看了认命吧,你再看也就是上考场把座位填满的作用。”
“……打扰了。”椿岁面无表情,转身。
她又不是没领教过时年沉浸式的自我感动教学,为什么还要想不开来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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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岁回了房间躺回床上,不死心地摸开手机,找到江驯的微信:【你说现在做点什么,能迅速提高学习成绩,应付明天的摸底考试?】
毕竟是吊打她哥的学神,应该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江驯过了十分钟才回过来,不知道刚刚是在摆球还是在帮富婆洗头。
椿岁乐颠颠地打开。
江驯:【做梦。】
椿岁:“……?”
言简意赅的俩字,非常符合他高冷学神的人设。
做梦。呵呵。
不就是没办会员吗?至于吗?
这位同学你做人未免也太冷漠了吧?同学之间的情谊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吗?
虽然也是可以的,比如她就真的舍不得办卡。
呵,男人。
都他妈不靠谱。
恶狠狠地扔开手机,小姑娘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内心小熊咆哮。
呼啦一声,被子都被扯出了脾气,椿岁一把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想想又好气,咬牙怒捶了把床垫,被子拱出个小尖尖。
做梦就做梦!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