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病了,向皇帝递了折子告病在王府养伤。
据说这次病的很重,几乎起不来身子,右相特意去探望了,病弱不堪的摄政王躺在床榻上,说话都有气无力。
朝堂上下喜气洋洋,让人闻风丧胆的鬼面阎罗终于要放权了,摄政王病重,那些国家大事当然是让有能者去管。
小皇帝欣喜若狂,以为自己这次他终于可以把握朝政,兴冲冲地揽过了朝堂上各派大臣呈递上来的奏折。
那些长期被压制的世家们还在观望,十天后,摄政王府还是没有动静,似乎对皇帝着手拔出摄政王党羽也不管不顾了。
看来这次,汴京城的天,确实要变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陈郡,一辆马车经过荒无人烟的郊际,停在了淮阳城外。
淮阳城,位于与东郡相邻的陈郡中心,是陈郡的交通命脉,位于众多河流交界处,襟三江而带五湖。
巍峨高耸的城墙上,有士兵站在哨岗处把守,城门口的士兵严肃地查看每一个要进城的百姓,检查他们的文碟,以确认身份。
低调古朴的马车悠悠停下,城门口排起了长队,马车侧壁的帘子被风吹动,露出车上青年的如玉容颜。
随行的侍从见他脸色不好,唇色泛白,于是勒马询问,“主子,还好吗?属下备了一些药物,这一路长途跋涉,您身体可能支撑不住……”
说话的人是阿晋,语气恭敬透露着浓重的忧虑。
话还没说完就被澹台越平淡的眸子看得噎住,澹台越瞥他一眼,静谧,隐含着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