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一咬牙，翻身跃下栏杆，直直从五楼天台坠落地面，随即头也不回的冲向家。

等到了家，卡卡西阴沉的蹲在门口，云居一把推开房门，朔茂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翻看资料，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根本没有任务失败这件事。

“您…”云居欲言又止。

朔茂放下报纸，微笑道：“你之前问的问题，我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云居沉声问道。

“忍者以执行任务为天职，哪怕要牺牲无数的人，哪怕要残害妇孺老幼，一直来，我从未有过动摇，直到二战时的一次任务，我遇到两个强大的傀儡师，他们拼死抵抗，不后退半步，我判断这是砂隐重地，将两人击杀却发现那里只有一个孩子。”朔茂闭上眼睛，嘴角是化不掉的苦楚。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忍者是不是真的要麻木无情，是不是真的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感，我救下的队员，上个月做了爸爸，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听到朔茂的回答，云居沉默了。

“你知道村子会怎样指责你么，木叶白牙的称号，从此或许不再是荣耀，而是耻辱。”

“我知道，我不是合格的忍者，但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朔茂道。

走出家门，看着瘫坐的卡卡西，云居道：“都听到了？”

卡卡西没有回答。

“你也想责备他？”云居皱起眉头。

卡卡西木然的摇摇头：“我只是…无法理解。”

是的，他不理解，一直来完美的父亲，为何会在这种时候犯浑，任务失败造成的后果极为严重，不要说牺牲一个人，哪怕牺牲一百人换来任务成功都值得。

“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最近这几天不要出任务了，在家好好看着他。”

“……好。”

云居和卡卡西哥俩因为这件事整日心事重重，反观朔茂，平日会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哪怕随便在路上都会有村民指责，但他仍然很乐观，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后果。

木叶白牙，一生为木叶做出无数贡献，一次任务失败将其以往功劳全部抹杀，

云居感到可悲，但这件事又透露着怪异，以白牙的威望，就算失败也不可能造成全村的诋毁，如果没有黑手在背后操控舆论，打死他都不相信。

事实上也是如此，看朔茂一直乐观，一个关键人物突然跳了出来，拼写任务失败救下的队员，几天来不断侮辱救下自己的队长。

这件事给朔茂带来的打击远超以往所有村民的指责，身心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差，正值壮年却透着沉沉暮气。

云居知道，朔茂死期不远，所以他整日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注意，这位想不开自尽。

但一个人想死，岂是看管能够解决。

“儿子，对不起。”

朔茂在内心致歉，瞬身到云居背后，实力上的差距根本做不出反应。

嘭！

云居化作白烟爆裂，朔茂心头一震。

影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