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怅然,被她隐藏的很好,她的手轻抚着点点梅花走近时寒,玩味道,“你心中有疑惑,确定不问了?”
好奇害死猫。
有很多“猫”知道这个道理,忍着不问了,疑团并不会因此消失,反而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最后淹没自己。
时寒气质出尘,即便才痊愈,身体还虚弱,站在这漫天飞雪的山巅之中,依旧能够保持一种从容淡定。
云楚对这种皮相好的人总是多一份耐心,她浅浅勾唇,莞尔一笑道,“时寒,回去以后,你可不要再悄悄的调查我咯,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我亲自告诉你了,岂不是更好?”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许久,他才说了一个字,“好。”
时寒来的时候就一套西装,回去的时候也是一套西装,云楚悠然的走在他身后,走过陡峭的山路,踩过积雪,终于在天空拉起夜幕幕布时,走到山脚下。
此时山间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寒风肆虐,寒意加深,云楚已经习惯了春夏秋冬一袭长裙,对这样的温度无感,时寒瑟缩了一下,抿着苍白薄唇,再次把目光投向云楚。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路。
云楚目光淡然,语气平静,“时寒,你先走吧,我……”
语未毕,云楚的肩膀一重,时寒竟将他的外套脱下给云楚披上,他的身上,只留下那件面料薄的可怜的白衬衫。
云楚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眸光中透着一丝古怪,这种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