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虞回了她一个微笑。
楚唯冷着脸不说话,一双充满奸邪的眼睛看了看恒雅和姒虞,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的这场戏根本就是她们故意设计的。
先让那个叫亚子的揭发安姬,再牵连出其他人。
思嘉也是个不中用的,好不容易爬到了美人位置,现在直接被降到了最低等的少使位份。
晖灵均完全被这一番操作弄昏了头,他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本来自己妹妹是受害者,现在成了罪人,还降了位份。
“夏王,这……”晖灵均想给妹妹求个情,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如何开口,怎么说才是个问题。
他心里明白,要不是看在他们晖国的面子上,妹妹可能会被直接打入冷宫。
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更何况,看着夏祁夜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冷心冷肺的人,动之以情肯定行不通,晓之以理更不行了,他妹妹就没有理啊!
“王兄,王兄……”晖灵均犹犹豫豫说不出口,这边竹安听到自己要被打入冷宫,边哭边向巫淇爬去,“王兄,是竹安错了,是竹安错了,不该对您出言不逊,您帮帮竹安啊……”
巫淇只是看了竹安一眼就移开了,她从小欺负姒虞,听到姒虞出意外比谁都高兴,千方百计要嫁给夏王,到了后宫又兴风作浪,简直是自作自受。
他没有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从小到大,竹安都是在柔夫人的保护下快乐长大的,养的目中无人,娇蛮放纵,以前甚至连他都不放在眼中,后来要不是自己争气得了父王重用,她未必会叫自己一声“王兄”。
见巫淇直接不理她,竹安绝望大哭,最后破罐子破摔,指着姒虞,“今天若是她这番境地,你可会为她求情,都是妹妹,厚此薄彼,你会遭报应的。”
姒虞讥讽地看着竹安,“竹安,你该庆幸是我,至少现在我不会落井下石,如果我们位置对换,你敢说你不会弄死我才罢休。”
竹安眼睛虚了虚,她说的对,若是巫姒虞是她这样,她绝对会让夏王直接将人处死。
竹安干脆忽略巫姒虞的话,转而只求巫淇,“王兄,淇王兄。”
被喊的烦了,巫淇不耐地说:“竹安,不要叫了,你能走到现在这样都是你一手促成,你没资格怪别人,我也没资格为你求情。你刚才说要是今天是姒虞在这里我会不会帮,那我告诉你,姒虞永远都不可能像你这样。她不会无端毒害她人,不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许是被巫淇的义正言辞给吓到了,竹安也不敢再闹腾。
张氏现在已经被拉下去行刑了,喊都没机会喊出来。
“好了。”夏祁夜看着底下失魂落魄的三个女人,“来人,将人都带下去。”
转而挥手让歌舞继续。
元幼倒了一杯酒,夏祁夜端起,“今天是孤扰了大家雅兴,自罚三杯。”
其余人立马端起酒杯纷纷言“无碍”。
只是这下半场宴会一直在低压中度过,晖灵均婢女也不调戏了,美酒也不喝了,想着回去该怎么向他父王交代,也心疼妹妹的遭遇。
楚唯一双眼睛阴森森地不时瞟恒雅几眼,搞得恒雅周身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