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语的未婚夫是钦山派掌门的大弟子萧安,萧安长相端方正气,为人正直仗义。
药王庄和钦山派素来交好,两方常有走动,齐朝语和萧山自小就认识了,用青梅竹马来说也不为过。
受到青衣话的影响,齐朝语这几日始终心神不宁。
齐朝谨也担心会有变故,派人多次打听萧山那边的情况,得知萧山正在火热地准备迎亲的事,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青衣看到他们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全都紧张起来,为此感到抱歉。
青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他们的情绪,又见齐朝语身上的血煞之气依然萦绕,于是默默地守在齐朝语身边,心想着要是遇到变故,自己就出手帮一帮吧。
毕竟她吃了那么多齐朝语做的香酥糕。
齐家人见青衣沉默寡言地守在齐朝语左右,无不对她又多了一丝好感。
婚期越来越近,一切风平浪静,大家最初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就这么,齐朝语穿着火红的嫁衣坐上花轿,被迎亲的队伍接出了仙溪谷。
齐朝阳、齐朝谨、齐朝云全都进入送亲行列,青衣也跟着他们一起加入送亲队伍。
因为钦山派和仙溪谷相隔较远,送亲比不得骑马往来,长长的队伍走走停停估计要在路上走十天左右。
出了潭安镇,他们要走一段山道。
这支队伍敲锣打鼓吹着唢呐走进山道的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乌云越积越厚,眼看着要下雨。
齐朝阳在前方指挥:“大家行快点,过了这座山就到下面镇子歇脚。”
所有人脚程开始加快,但这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
“再快些,这地方没处避雨。”齐朝阳吩咐。
齐朝语坐在花轿里面还好,抬轿和骑马的人无不淋了个落汤鸡。
青衣和齐朝云坐在后面娘家人送亲的马车里没怎么淋到雨,但青衣让齐朝云待在马车上别出去,自己倒是下了马车一头扎进了雨里。
齐朝谨见青衣从马车里出来,飞身到齐朝语的花轿旁边。
他策马上前询问:“青衣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齐朝谨看了看身旁的花轿,“有什么不对劲吗?”
青衣跟着轿夫的速度行进,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她浑不在意,神色依旧淡定地说:“这场雨不对劲。”
“雨?”齐朝谨不解,他见青衣在雨中行走,下马与她并排走着,问道:“青衣姑娘可要骑马?”
青衣摇摇头,“不必。”
于是齐朝谨也牵着马和青衣一起走。
走了一会儿,天被两旁茂密的树遮挡住大半,加上天色昏黑,雨又大,他们几乎要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马儿变得焦躁不安起来,马蹄来回踢踏,此起彼伏发出嘶鸣声。
别说青衣了,就是普通的轿夫都感觉到这段路的气氛不对劲。
“别停,继续走。”齐朝阳骑着马前前后后安抚众人。
一个轿夫突然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半跪下去,轿身不稳,一下磕到地上。
齐朝语在轿中惊呼一声,抓住两边窗棱稳住身形。
一阵阴风吹来,轿帘被吹起。
青衣快速结印,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法印打出去。
“呀!”一声凄厉的女声凭空传来。
抬轿众人被吓了一跳,有个反应快的更是大叫起来:“有鬼啊!”
顿时兵荒马乱,齐朝语的轿子被放在泥泞的地上,她已经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了。
齐朝阳这时候还算镇定,他大声指挥:“大家不要慌,有人装神弄鬼,稳住队形,都呆在原地不要走动。”
青衣还在和那个厉鬼缠斗,齐朝谨紧紧护在齐朝语的轿子旁边,表情十分严肃。
刚才青衣打出法印的时候,他好像看到红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