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书院向来的规矩是一月一休沐,由于朱高煦那天演讲的时候刚好是最后一天。
所以,第二日离家近的丁斌和杨树二人就跑回了家。
不过结果却是不太好。
书院寝舍内。
刚从家重新回到书院的两人见了面。
“丁斌,你还好吧。”
“这回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
杨树呲牙咧嘴地捂着屁股,一副想坐又不敢坐的样子。
丁斌每次回家,母亲总会给他准备一些好吃的零嘴带。
丁斌母亲的手艺很好。
所以每次丁斌回来,就是杨树的开心一刻。
“唔,还,还成。”
“不过吃的是没有了。”
丁斌两手空空,一瘸一拐地走进寝舍。
寝舍内。
二人看着对方有些不自然的脸色,顿时一种同病相怜油然而生。
“你,你也挨打了?”
“你,你也挨揍了?”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俱都显得有些讪讪。
最后。
还是丁斌率先开口道,讲述着他的辛酸史。
“我这次回家,刚好也赶我爹休沐。”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我爹心情不错,还小酌了两杯,和我说了会话,关心了关心。”
“可吃完饭,我才刚问了句‘爹,你们搞的这些奇技淫巧有什么用啊?’”
“我爹就拿起了我娘的擀面杖。”
“要不是我娘听到动静,出来拦的快,我就要我爹打死了。”
说着,丁斌豆大的泪珠就流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爹,就算我说错了话,和我好好说不行?”
“怎么就非得要动手,还用得擀面杖。”
“还要赶我出家门。”
“说什么,我要真有本事就别回去了,他这个摆弄奇技淫巧的爹不配养我这个儿子。”
“就连我娘塞给我的点心都让他夺了回去。”
说到最后。
似乎是点到了伤心事,丁斌嚎啕大哭了起来。
杨树见状,憋得面红耳赤,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
虽然这样有些不厚道,可杨树还是想笑。
这么一对比,杨树瞬间感觉自己的遭遇好了很多。
毕竟,他可没丁斌这么耿直。
竟然直接问他爹奇技淫巧有什么用,这不是在申请挨打是干什么?
而他就聪明多了,他没有直接问。
他家算是个小地主。
最近正逢县里向乡里推广新型粪肥,而一想到这等腌臜东西是用来肥地的,他就有些作呕。
如果他吃的粮食是这么种出来的,他瞬间就没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