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唤小乐有什么事吗？”

陆六六露出了三好学生一般的表情，好在马小乐的脸长得比较乖，从没人真舍得打骂。

李夜兰神色淡淡，并没有介怀徒弟刚才的走神，沉吟片刻后唇瓣轻启：“小乐，你可愿意协助小狼一同收复库洛牌？”

“……诶？”

陆六六一瞬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身边的李小狼也跟着抬头看了过来，但李夜兰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张了张口，犹豫再三才小心翼翼地求证道：“师傅……你是说让我一起去日本？”

“是的，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

陆六六从未有一刻像这么嗓音嘹亮过。

李夜兰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与李小狼的日本之行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下来了。

李夜兰还说罗盘会在三日之后指明库洛牌散落的确切方位，她会同步为他们安排转学去日本，并嘱咐了就算在异国，他们的学习成绩也绝不能马虎了事。

陆六六听着倒是无所谓，反观隔壁的李小狼，刚才还斗志昂扬的，这会儿听到“成绩”两个字就开始疯狂飙汗，看得她直想开包500抽的纸巾替他擦擦。

“具体的安排我会再与你们细说，今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是的，母亲。”

“是的，师傅。”

直到与李小狼一起走出内厅，陆六六都还有点飘飘忽忽的，为了证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做梦，她抬手掐了把自己手背的皮肉。

“糟了。”

“……你又怎么了？”

陆六六将手抬到两人中间，掐着皮肉摇了摇：“不疼啊你看，我果然是在做梦。”

对方态度诚恳地回道：“那我帮你？”

“……”

李小狼竟然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成功把陆六六怼得半天憋不出下一句话。但她并不介意，因为没有人会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动。

皓月朗朗，星河璀璨，她站在这片属于1998年香港的夜空之下，感受晚风拂面带来的真实与微凉。

李小郎看着陆六六望向夜空的侧颜，晃神半晌后开口喊了她的名字：“小乐，我很高兴你能陪我去日本。”

陆六六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少年，夜色之下衬得他的眉目都比往日更温和，天上的星星也像跌进了他的眸子里。

风，仿佛都静止了。

她转过身，迎向他的目光。

然后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超大力地摇了两下，就好像干部下乡探望人民群众般坚定执着，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败坏气氛。

“合作愉快！”

“……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