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君今天本来是来小镇村相亲的。
已经说好了十万彩礼,娶个媳妇。
他今天金项链,金戒指,金手表,墨镜,还自称是做生意的大老板,全是为了装逼,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
事情很顺利,快三十八岁的他,终于可以娶媳妇了。
但是现在,却莫名的陷入了一种困境。
刚刚在老丈人丈母娘家,他出色的发挥自己装逼的天赋,把牛逼吹得天花乱坠,两个老人和未来媳妇完全被震慑住,如果现在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肯定就要无地自容了。
樊君在周围人施压下,仍然不动声色,双手放在肚子前,一只手玩弄大拇指上的金戒指,思考着对策。
虽然很坚信樊羽没有什么抓鬼的能力,更不可能是什么大师。
但是……
这小子太狠了,赌命!
樊君很清楚,不管谁输,这个赌局最后一定不会兑现,可是这么多人啊,怂的话这脸可就丢大了。
以后还怎么在老丈人家装?
对了!我懂了!这小子,根本就是狗急跳墙!
在赌桌上,有一种狗急跳墙的赌徒,手里拿着一把杂色牌,什么都没有,可是因为已经投入了太多的资金,就企图用all in来迫使对方弃牌。
其实对方,拿的也是杂牌。
这种时候,谁怂谁完蛋!
樊君甩了甩手,“都安静!都安静!”说着,点燃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一口优雅的弹了弹烟灰道:“小东西还真是狠,想诈唬我?来就来!谁怕谁!所有人都作见证!”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上头。
其实樊君刚刚那个设想的笨蛋赌局里,最大的漏洞就是真正在赌场上,谁也不会开天眼知道对方的牌。
敢无脑绝命诈唬的,现在尸体基本都沉到太平洋海底了。
现实中,如果有人敢在巨额地池里跟你打到河牌,没牌的几率很低很低。
听他这样说完,樊羽马上说了一句,“那就进来。”然后就走了进去,柴血儿一言不发的紧紧跟上。
樊君原本就是个极度好面子的人,见对方这么不拖泥带水,自己也不甘示弱,大摇大摆跟随。
刘家的房子很大,有三层楼高,前有院子,后有牧场,这条件恐怕大多数城里人都赶不上。
一进去,樊羽就看见一个带着绿帽子,满脸胡茬子的胖大叔貌似正在做法。
火盆,木剑,香,黄纸,这些东西应有尽有。
樊羽见状,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小桌子上的盘子里有很多水果,拿起一根香蕉,问了问身边的柴血儿道:“饿不饿?想吃吗?”
柴血儿呆呆的点了点头。
“咱们是客人,农村人都很热情的,很讲究待客之道,随便吃吧,没事的。”
柴血儿一听,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