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溪乔看着他,只见后者只顾着自斟自饮,眼神是不是飘向对面的年轻姑娘,还朝着她们笑,惹得内敛的连忙低下了头,开放的则眨眼回应。
其他人的想法和女帝一致,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秦北言感受到火热的眼神,有点不自在。
干嘛?
谢跃也注意到了,他将目光转移到秦北言身上,“这位......”
“我有伤在身。”
秦北言直接拒绝,他的确有伤,贸然去拉这个弓保不齐就把会刚刚愈合的伤口给撕开了。
可以拉,但没必要。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官员一阵失望,不管是不是真受伤了,这毕竟都回绝了。
李溪乔也没多想,她知道对方确实有伤。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谢跃看着秦北言满脸无所谓的模样,一边喝酒,还盯着姑娘看,因此只把他当成了一个装伤避战的二世祖,毕竟来之前他们已经打听过了,长安城没有什么真正厉害的年轻武人。
厉害的,在朔州。
谢跃笑着开口,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屑,“这位小兄弟莫非是怕了?无妨的,就来试试。”
见他这副模样,李溪乔低下头笑了,说得好。
文官不了解秦北言,但武将们都知道他的作风,当下皆是笑出了声。
妙啊。
你还敢挑衅他。
上一个这么干的辽人,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
听到众人的笑声,谢跃以为大家跟他一样是在嘲笑这个二世祖。
另一边,召国的那位小公主脸色有些变化,她对秦北言印象还不错,见自己的人想为难他,心里也难免有些疙瘩。
不过毕竟是外邦人,她也不好帮着他说话。
秦北言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谢跃也不怀好意地将弓递给了他。
能坐的这么靠前,想必一定是哪位大人物的儿子,说不定,就是这大将军之子,能折折他的面子,甚好。
“我有伤在身,只能拉一个。”
“能将此弓拉满一个,便算得上是英雄。”
秦北言左手持弓,右手拉弦,顷刻间,弓如满月。
身边的谢跃倒是有些惊讶,居然这么轻松就拉满了,看起来还有几分本事。
“一个了,小兄弟要不要继续。”
秦北言没有说话,却也不曾松手,只是转过头来朝着他笑了笑,见到这和煦的笑容,谢跃却没来由的后背一凉。
秦北言不仅不松手,甚至继续用力,宝雕弓的形状立刻变得扭曲起来。
“小兄...啊!”
只听啪的一声,宝弓断了。
上半截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刚好砸在了谢跃的下巴上,后者应声倒地,一屁股坐下,单手捂着嘴,吐出几颗碎牙来。
“说了,我只能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