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就……有点儿感冒了可能。”
吴禹泽的手马上就伸过来,覆盖她额头上。
这手因为刚才在院里寒风中站着,还有些凉。
吴桐一个激灵。
吴禹泽马上把手拿开。
“嗯……冰着了吧?抱歉!”他想自己真是彻底傻了。
“啊。”吴桐点点头,然后坐了起来。
再装死,可能就不是矫情,而是没礼貌了。
吴禹泽一下子看到了那双红彤彤的,跟兔子似的眼眸。
心,就疼得不行。
他克制住没有抬手,嗓音轻柔。
“咋,咋还哭了呢?很,很难受吗?”
吴桐的心已经平复下来。
“哦,就刚才进屋,被风冻了一下,冷的。”
瞎话!吴禹泽在心里评定。
但他没有拆穿她。
微笑着,帮她把被子掖了掖。
“想家吗?”他问了一句聊天终结语。
但这回不是大脑短路,而是他特意提及。
有些伤疤,总要去戳开。
流出了新鲜的血液,才能冲去陈腐的桎梏。
去拥抱崭新的未来。
吴桐震了震。
家?
想家吗?
从她离开那里后,还从没有人问过。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得反问,“老师,您想吗?”
吴禹泽摇头,轻笑道,“老师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嗯。”吴桐觉得这个答案也适合她。“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吴禹泽就试探道,“从前的家无论怎样,都不是我们自己的。长大了,我们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这话吴桐也爱听。
她露出了微笑,显得很有兴趣。
“老师,您对未来的家,有什么规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