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远也没拿定主意,火药这事他没往细里研究,也便不太懂:“用于埋伏,你看着办就行,师兄信任你。”
“那就埋炸药吧,简单。”故梦想了下,火药种类千千万万,适用环境和威力区分甚之又微。白若远他们对火药知晓甚少,一切从简最保险一些:“到时候我在硫和硝的比例更变,调整火药威力就可。”
白若远松了口气,如释大负:“劳烦你了小梦。”
“师兄与我何必说这些。”故梦笑下了,“与其说些有的没的,师兄不如告诉我你要这批火药用来干什么实际点吧?”
白若远深深看了她一眼,闭口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方便告诉你。”
半弥教现如今名存实亡,曾经他们对外面执行任务的师兄弟抱有希望,大概率认为他们会返回半弥教,一起讨伐叶轻笺,重振半弥教威风。可等到如今,非但没有一人赶回半弥教,反而有人书信两封,劝慰白若远放下恩怨情仇,好好重新开始生活。白若远气的不轻,同时更为自己师父感到不值,辛辛苦苦培养白余名弟子,到头来大难临头各自飞,竟无人想为他报仇雪恨。
白若远将此消息瞒的很好,绝口不提,故梦还是察觉到了,日子久了,什么都要坦露,又岂是瞒能隐藏下去的。
为此,故梦倒是挺能理解那些人做法,刀口舔血二十余年,她们不知吃了多少苦,惶惶不安过了一夜又一月。师父派发下来的任务能被重用是好事,但万一完不成,相应的惩罚同样令人难以接受。许是多多少少都有些厌倦了吧,又许是因为灭掉半弥教的是当今皇上,他们纵然心有不甘,单凭几人,又岂能与天子作对。
到此放弃,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痛也不痒,平静的令人胆寒。
铸锅起锅,研制炸药,每日地库底下都会火花四溅,传来噼里啪啦的零碎响声。
故梦为了将火药威力最大化,便将硫和硝的比例按照1比3调制,又加了些木炭粉末进里面,确保伤害。
向阳他们对火药甚是好奇,毕竟枪林弹火类的东西,男人天生就对他们有莫名吸引力。一窍不通下,他们也不闲闷,故梦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隔段时间完成两个炸药包,总是令人最高兴的。
故梦利用闲空,便让陶添用铁打制一款特殊银针,比普通银针粗了那么一点点,将晾干了的猛火药放进里面,只需轻轻捏端开端一口裸露的绳索,便能爆炸。
三日后,陶添拿着成功品当着向阳几人面试验一番,银针飞去院中假山一处,瞬间假山一块儿石头炸裂,碎石飞溅。那根银针随着爆炸声轰烈,银针也随之碎成了渣。
向阳几人看呆了眼,假山石头坚硬无比,银针尚能粉碎,若换成人,岂不是直接可以一击毙命。
几人反应过来便是赞叹道:“好厉害,这么一根小银针竟有如此威力,真让我等开了眼界。故梦师姐,你简直是神啊!”
故梦谦逊一笑,说:“法子我已经告诉你们的陶添师兄,待炸药装备好后,你们便着手组装银针,多弄一些揣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