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远无奈,将梅花放在桌上,便去捯拾鸡汤。
陶添摸摸鼻子,目光停留在这束梅花上:“摘花做甚?”
白若远已放好了盐和佐料,盖好煲汤锅盖,便去加了两根柴火:“呆会你找个花瓶,把这两束梅花放在小梦屋子里头,她不爱出门,每日在屋里呆着肯定闷得慌,看到这玩意儿也能高兴一些。”
陶添觉得甚有道理,“小师妹整日闷闷不乐的,我都替她愁。”
“她那是心病,药石无医。”白若远洗了把青菜,说:“向阳他们何时回来?”
“初七吧,忙完了家里头的要紧事,陆续都会来的。”
向阳家中属于富贵之家,不说大富大贵,在县城里面也是有几分威信的。家大业大,认识和需要认识的人也便多了,初七是最好最早打算,几人赶不回来属实正常。
白若远又炒了两个小菜,油烟声“噼啦啪啦”碎了蒜末直响。
“炸药包做了也有三十个了吧?”
陶添就在一旁看着,闻言道:“一共三十二个,加之还有细雨针三十个。”
三个月弄出来这些不算少,但也绝对不多。
仔细算来这些东西所用材料,一百斤炸药也便只剩了二十多斤,要是继续用来铸造炸药包也弄不来几个。
“余下火药便全部用来制作细雨针和霹雳弹吧。咱们人少,备些逃生用的,好过与炸药。”
白若远将菜盛进菜碟子里:“待到向阳他们回来,计划开始实行。”
“是,师兄。”陶添神色严肃,眸光里隐隐又有那么一丝雀雀欲试。
转眼便过了元宵,天灯会结束后,旧年最后一场雪纷沓而至,向阳他们陆续从各自家中赶来。
辞旧迎新年,新的一年大家都变了不少,普遍一律,面色红润,胖了不少。
向阳是个阳光爱笑的大男孩,这次从家里头回来,特意命人打造了一把金锁送给故梦,作为未来这个孩子的见面礼。其余几人皆是带了些拨浪鼓和小孩子爱玩的木马之类的玩意儿,小小的堆积在那里,看着很喜庆。
向阳伸出一只手来,手掌心里摊着一个木雕镂空的盒子:“师姐,孩子叔叔一位我可承包了,今后可不许再让孩子认别的叔叔了。”
话音一落便立马引起其余几人不满,小六子推搡了向阳一把,抱怨道:“就你有钱,就你不讲理,凭什么只能让师姐的孩子认你一个叔叔,当我们是空气啊。”
“切,那是因为你们长的丑,自然没我有资格做师姐孩子的叔叔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斗起了嘴,一副霸道不讲理的样子,活像几个小顽童。
故梦抿唇笑着,到底是没接过那把金锁。
这是一把刻着长命百岁的金锁,做工精致,掂在手里很有重量,实打实的金锁。
故梦心里感激,还是拒绝了:“不了,他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