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过来的时候只穿着贴合轻薄的睡衣,她那颈部白皙一片的肌肤都坦露在外,锁骨也清晰可见。
倒是风光无限好,可是阮轻轻却别开了视线抱怨道:“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江璃长腿往前一步迈入房间里反手关上了门,问:“我怎么不好好穿衣服了?”
阮轻轻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小小声说:“我感觉你里面什么都没穿。”
江璃笑出了声。
“不是吧?阮小姐,我里面穿不穿衣服你都要管啊?”
“我没有要管啊,”阮轻轻说完又瞥了一眼,看清了女人的柔软弧度以后,她再次偏头移开了视线,“只是,你要是不穿的话,就会很明显。”
江璃秀致的眉头往下压了压跟阮轻轻讲道理:“已经是深夜了我刚洗完澡正要入睡不穿bra也很合理吧?难不成阮小姐你睡觉的时候还穿内衣啊?”
“我、我本来是不穿的!但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我就重新穿上了!”阮轻轻给自己鼓了鼓气,再次对上江璃的目光瞪向她:“我这样做才是对的,不是吗?”
她直视着江璃,耳朵尖却一点一点的逐渐泛红,看得江璃莫名心痒。
她故意把领子拉的更开语气却波澜不惊:“轻轻,是你叫我来的。”
“不要勾引我。”阮轻轻闭着眼睛伸手,把她衣服领子拢起来后才松开,义正言辞道:“就算是我让你来的,我也没让你这样来。”
江璃指了指门口:“那我回去?”
“不行”阮轻轻把她睡衣带子扯住,特别委屈:“你收了我的钱啊,拿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你不能走。”
江璃还是留下来了。
阮轻轻发现她头发没干,心里一软,就去浴室给她拿了个吹风机。
江璃没接。
她想了想,就把手机解锁,给阮轻轻刚才的红包退了回去。
江璃还特意告诉她:“先看手机。”
阮轻轻看了一眼,没收钱,还作势要哭:“你什么意思啊江璃?你给我退钱,是不打算陪我聊天了吗?”
“陪啊。”江璃拿眼神看向旁边的吹风机,示意阮轻轻:“但我想换个报酬,毕竟我真不缺钱。”
阮轻轻有点懵。
等她反应过来,想问江璃是不是要自己帮忙吹头发的时候,江璃却用直白炙热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
阮轻轻下意识就抱紧了自己往后退去,警惕道:“你想干什么?我不卖身!”
或许是太紧张了,阮轻轻甚至没注意后面的茶几,小腿就那样直直地磕了上去。
她疼的呲牙,眼里也瞬间就泛起了泪花,江璃看她如此,也顾不上其它,就把人揽到身边,弯腰仔细检查。
“疼不疼?”倒是没出血,但江璃还是给她揉了揉。
微热的手心贴上阮轻轻略凉的腿肚,冷热的交替让阮轻轻感知清晰,更想哭了。
她说:“疼,特别疼。”
她说:“江璃,都怪你。”
江璃有点无辜,也有点无奈,她想抬眼跟阮轻轻说点什么,却发现阮轻轻也穿着条睡裙。
这睡裙上面倒是规规矩矩地系的完好,没露出半点风景,可下面却大不相同,粉色的小蕾丝边和肌肤互相映衬,本就足够诱惑,更别提她刚才为了给阮轻轻看伤处,还无意识地将裙摆上拉。
江璃这短暂的停顿被阮轻轻恰到好处的捕捉,她拨开江璃的手,再次退后,又羞又愤:“你在看什么?你是不是看到了?”
“啊,”江璃目光游离,“粉色的。”
阮轻轻:“!!!”
阮轻轻大惊失色,直接跑回了房间,把自己埋到了被子里,江璃跟着过去,想解释些什么,可还不等把话说完,她就收到了一枚抱枕攻击。
打的还挺准。
但江璃还是得解释:“我说的是你睡裙颜色,你以为是什么?”
阮轻轻把脑袋露出来,头发因为躲被子的动作而变得乱糟糟的。
她说:“真的?”
江璃倚着门框解释:“当然,不信你从那个角度试一试,只能看到睡裙和小腿,我又没钻进去,也没透视眼,不可能知道你里面穿的是什么颜色。”
阮轻轻想了想,抿了下唇,说:“那你转过去。”
江璃当即听话地转身。
阮轻轻把被子踢开,睡裙拉起来,自己低头看了看,然后她叫江璃,说:“我信你了。”
江璃挑眉:“原因呢?”
阮轻轻大声说:“因为我自己看了下,我发现我穿的小裤子是淡黄色的!”
阮轻轻极力收敛,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最后阮轻轻收了红包,也没给江璃吹头发,江璃则自己动手,把还湿着的头发吹干,任由阮轻轻就在一旁看着。
“折腾到最后,我还成免费陪聊了是吧?”江璃把吹风机放好,回来跟阮轻轻说话。
“因为你我都撞了腿,这是劳务费和精神损失费,没让你倒贴都已经够划算了。”阮轻轻叉着腰说。
江璃由着她胡搅蛮缠,并不反驳。
城市的灯火永远通明,总统套房里也没关灯,江璃陪着阮轻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就一起躺到了床上。
她们枕着两个枕头,盖着同一条被子,中间却隔着足够远的距离。
阮轻轻觉得有点不对劲,问出了声:“是不是不太对?”
江璃语气冷淡:“不是你说困了?”
“可是,”阮轻轻没被绕进去,继续问:“我也没让你上来啊。”
江璃转身平躺,把手压到脑袋后,并不打算下去,只冷静说:“刚才我上来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晚了。”
“那你不要对我做什么。”阮轻轻又往边上蹭了蹭。
江璃弯了弯唇,并不看她,只对她讲:“放心。”
阮轻轻听她这么说也没多高兴,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她问江璃:“你是不是又想说,对我没兴趣?”
“那倒不是。”江璃瞥了眼身旁女孩如花似玉的脸庞,收起了心猿意马,对她正直地讲:“我只是想说,陪聊我是专业的,只聊天,不献身,我有职业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