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掌握朝中一部分权利,现在看来,他还是一个傀儡。
对于权利游戏,他还是一个新手,这些老油条,会一直掌控着他,特别是张居正和张四维,两个边军、盐商、茶商代表。
山西是张四维家族为代表的利益集团。
张居正为代表的辽东军阀,正在逐步壮大,原本边军以实物还能好一些,张居正这几年把政策改为白银充做粮饷,边军将官贪污,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戚继光和李成梁,就是两个军阀。
朱翊钧给自己一嘴巴,心里想到:还是操之过急,把新军练成再和他们斗不迟,现在被这帮人打脸,输的一无所有。
虽然现在京城他的兵力最多,五城兵马司、锦衣卫、东厂、还有六千新军,这也不过一万三千人,再加上亲军四卫不到六千人,总共不到两万人,新军没练成,京城这王八壳子都守不住。
五城兵马司、新军四卫都没有战斗力,火铳都不会用。
辽东李成梁、戚继光等部,还有山西边军,最起码有十几万兵马,撕破脸,还真斗不过他们。
说的好听朱翊钧是大明皇帝,他现在都不如必十。
“忍你们就是了!”朱翊钧暗自咬牙。
“皇爷,阁老们求见。”孙德胜进来禀报。
“请阁老们去西暖阁。”
“臣等拜见今上!”
朱翊钧见他们气色不错,乐呵呵笑道:“阁老们最近辛苦了,朕身体欠佳。”
“今上春秋鼎盛,调养一阵就康复,此乃大明幸事。”张四维恭维朱翊钧。
“张鲸,把判前山西官员的奏疏递给阁老们,这高文荐几人,在镇抚司大牢自尽,张鲸,等会教训教训镇抚司的人,这犯人都看不住,以后还怎么办差。”朱翊钧故作生气,说张鲸几句。
“皇爷,这是奴才管教不严,等会我就去收拾他们。”张鲸假意诚惶诚恐回道。
“阁老们有事吗?等会张鲸就去镇抚司,管教他们。”
张学颜抢先说道:“今上,臣等想问如何处理镇抚司抓的官员和士子,官员家人和各部要人呢?”
“按理这些官员、士子怎么处置?”朱翊钧明知故问,他早就看过《大明律》,官员嫖娼革职,士子革除功名。
“今上,这些官员下班只是去喝酒,并非逛青楼、妓院。”
“哦,这就是冤枉他们了?”
“张鲸,怎么管教手下的人,怎么能够冤枉大明官员、士子?”
张四维咳嗽一声说道:“今上,这并不怨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这些官员、士子粗心大意,把青楼当作酒楼。”
朱翊钧点点头:“那么官员就由各部去镇抚司领回,士子由礼部领回去,各位阁老们,您们看这样行吗?”
张居正本来想敲打朱翊钧一番,现在见他这么听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儿子嫖娼就够丢脸的了,现在已经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今上宅心仁厚,这些士子,一定会记住今上的天恩!”
朱翊钧摆摆手:“这都是一场误会,不过听说这些青楼、妓院逼良为娼…,这是真的吗?”
朱翊钧说的很明白,人可以不追究,钱要留下。
“逼良为娼,确实要重处,这就由顺天府判处了。”
“那就依阁老们的,朕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看着三人出西暖阁,朱翊钧下定决心:今天受多大的屈辱,以后老子要变本加厉的找回来!
处置前山西官员,还有抓嫖娼官员、士子,这两次朱翊钧都败在他们手中。
手中没兵、朝中无人、声望没有他们高,这些都是他失败的原因。
坚持不放人,对朱翊钧没有好处,这些利益集团,会对张鲸他们动手,现在张鲸、陈矩、孙德胜在他身边,皇宫内还有保障,要是没有他们,真成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