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若是周坤纶知道世子也在城中,怕是会……”
车孺顿时收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北玄笑了笑:“我还真怕他不来呢。
这桩仇恨压在心底二十年,不是烂了,就是发酵的更加深沉啊。”
“而且,他不正好做那庆阳王手中的刀?”
夜晚,陈北玄躺在床,想起自己一路走来,嘴角不由的笑了笑。
这一路他毫不掩饰,极尽高调,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的个性,另外一方面,也是要和老爹打一个配合。
陈魁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北境王不知道还能当几年,所以要为自己的儿子清除障碍,做好准备了。
那些想要杀他的人,在这次出行之中,肯定不会错过机会。不管他们是成功或者不成功,背后的势力都会被陈魁秋后算账,甚至斩草除根。
这是就是陈魁为自己儿子铺平道路的方法,简单却有效。
若是这次没有出手的,那以后他坐了北境王的位置,就更是不敢动手了。
这次南下之后,差的就只是一个世袭罔替的圣旨了。
所以他在襄阳城中挑衅庆阳王,就是要看看庆阳王究竟有没有胆子除掉自己这个心腹大患。
庆阳王虽然也是王爷,可同样没有世袭罔替,等他死后,他儿子就只能封侯。
可北境王,若是要来了世袭罔替的圣旨,那陈北玄到时候就是唯一的封王,而且还是异姓王!
这样的结果,皇宫贵族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
堂堂赵家的江山,到最后只有一个异姓王。
若是陈北玄有些什么想法,这江山说不定都要换主人。
所以,除掉陈北玄很重要。
可现在看来,却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世袭罔替的圣旨,还没有下来呢。
陈北玄不知道的是,北境王已经从龙州城动身,一路直京城去了。
他是去要给儿子要一个世袭罔替的帽子,同时也给所有人加一把火,让那些能忍耐的缩头乌龟,都忍耐不住。
这样一来,究竟谁是敌人,谁又不必放在心,就一目了然了。
陈魁为了自己的儿子,可谓是煞费苦心。
而陈北玄这边,还在想着接下来要在襄阳城中做什么呢。
毕竟,距离襄阳祭还有好几天的时间。
第二日清晨,陈北玄早早的就起床了。
清晨是一日之中最好的时候,他坐在床吐纳,体内真气运行十周天,这才起床。
他感觉到对于剑神的传承,似乎融合的更深了。
说不定哪天,就直接踏入指玄之境了。
走下楼来,连阳就赶忙迎了来。
“殿下,有封密信。”
陈北玄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发现是自己的老爹。
信中,陈魁说自己已经去了京城,让他不必担心。
同时也让他不要有所顾忌。
这次去,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世袭罔替,是绝对能够到手的。
陈北玄不知道老爹哪里来的底气,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陈魁。
“嘿,没想到老爹比我想的要快啊,走,我们出去吃。”
陈北玄大手一挥,一副豪气的样子。
他们离开了驿站,找了个门口排队的早餐铺子,直接就走了进去。
其他人看到他们穿着富贵,并且身边有一名将军作伴,于是没有人敢前阻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