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袁合听闻此言,阴沉着脸带兵马退去。
林靖瑶突然皱起眉头,快步来到徐鹤云身边,低声道:“公子。”
徐鹤云嗯一声,有些不解的望着她。
林靖瑶视线扫向一栋高楼,面色凝重的说道:“刚才我察觉到一股注视的感觉,此人实力不容小觑。”
徐鹤云拍了拍身本就没有的灰尘,笑道:“小小阳春城,还有这样的高手?静瑶,那高手是一品金刚?”
林靖瑶摇了摇头:“兴许要高出金刚境,估摸着已经是个指玄。”
徐鹤云朝林靖瑶的视线望去:“只要他不来招惹我们,那便不去管了,若是招惹到头,呵!”
后面的话语没有说出口,刚与一百士卒对阵的他已是力竭疲惫。
卢府。
现在卢氏家主卢道林的弟弟,卢玄朗坐在书房中,面色阴沉。身边一名女婢捏着肩膀,另外一名则跪着捶腿。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家主卢道林是京城国子监的祭酒大官,而卢玄朗则是坐镇家族根基所在的泱州。
在卢玄朗眼中,哥哥一生所行之事,所读之书,皆是万般正确。
可唯独行错之事是迎娶了那名寡妇,害死了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儿子不说,还给卢氏蒙无数的羞耻。
这些年来,给当年不顾众议非要将那放浪寡妇纳入家族的兄长书信里,颇有愤懑怨言,但兄长却执迷不悟,就是不肯将那女子赶出卢氏。
这下好了,那北凉二公子来泱州了。
恼怒至极的卢玄朗将手中的典籍狠狠摔在桌,吓得两名婢女浑身一颤,手力道不经意间大了些。
卢玄朗感受到了一阵疼痛,这个还算硬朗的读书人不同于其他江南道士子,体弱身虚。虽卢玄朗可以忍受这种疼痛,但卑贱奴婢伺候不当,马就各自挨了他一记耳光。
她们粉嫩光滑的脸瞬间浮现出一个手掌印,卢玄朗这才心情略微好转,吩咐一名婢女去提壶酒来。
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两位婢女面色雪白,衬托之下,脸掌印变得更加鲜红。
卢玄朗烦躁地挥挥手,她们赶紧低头离去,甚至不敢喊出敬称,只是仓皇逃离。因为来人素来不喜她们说话,说会脏了她的耳朵。
门口站着一位面皮褶皱的老妇,神情阴冷,长着一张毫无福禄面相可言的脸,看着便阴森。
老妇阴阳怪气说道:“来这里的时候碰到那贱货了,还跟我有模有样请安来着,这样贤惠的儿媳,卢玄朗,也就你挑得出来!真是好大的福气!”
卢玄朗冷淡说道:“长兄为父,我有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