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笑道:“叔父这说的哪里话?糜先生厚道,在下可是早有所闻,听闻当年曹操欲表其为嬴郡太守,糜先生却一心向着叔父,决计不从,此等忠心,刘琦真是打心底里佩服的。”
糜竺闻言微微一动,对于刘琦的恭维,他心里听着倒是挺舒服,果然人都是要捧的。
刘备听着也很受用,人人都弃曹跟他,还不是他人格魅力的缘故,随即笑道:“贤侄这次从北而来,不知是为何而故?”
他这话问的老道,虽然抢马的事可以先不提,为什么要抢马,你总要解释下吧。
刘琦笑着拱了拱手:“父亲叫我练兵,我想着练了三年,就想说来这边逛逛,看看能不能遇见曹兵。”
得,这句话说了等于没问,刘备刹那间就把动怒的表情调整到微笑,一甩袖子,豪爽道:“贤侄和诸位,请入城!”
“叔父也请。”刘琦点头微微一笑。
来至城门口时,邓义乘人不注意,悄悄来到刘琦身后,低声道:“公子,事情不妙啊!那糜竺应该是认出咱们了!”
刘琦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是咱们,是认出你了,而且我叔父说了,他那是身体劳累,可能是看花眼了。”
邓义闻言差点没喊出来:“公子,认出我跟认出你有什么区别,再说那是你叔父顾及咱们的面子,不想双方撕破脸皮,他说看花眼你信吗?”
刘琦狠狠的瞥了他一眼,笑道:“是顾及我的面子,不是咱们,我叔父说是就是,你非要较真这个做什么。”
邓义闻言眨了眨眼,茫然道:“好好好,你的面子,可是他这么说我总感觉不踏实啊。”
刘琦一把抓住他手臂,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你抢过他们马匹的事,要时时刻刻想着,我们的战马是真金白银从益州买来,这句话不是你自个说的吗!你来来回回的想,拼命想,想的久了,事就成真的了,明白吗?”
邓义闻言没敢说话,只是用一种惊为天人的眼神瞪着刘琦,似乎在说:“孔子不服,孟子不服,但是老子服了。”
少时,众人入城后,刘备冲着刘琦一拱手,笑道:“贤侄,府内还有一些事,备先去处理,益德先领你去休息,晚我再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刘琦笑了一笑:“叔父有事先去忙,晚我们再好好畅饮一番。”
二人又好生寒暄了一阵后,张飞才领着刘琦走向后院,留下刘备一众人。
刘琦刚一走远,刘备独自带着关羽回书房去,战马被夺,他又要好好规划一下了。
傍晚之时,糜竺越想越气,还是去面见刘备,一进门就说道:“主公,为何不让我说破那小人行径!”
关羽本和刘备在商讨军情,本不知其中原委,适才也有疑惑,闻言便问道:“子仲,你与那人到底有何过节?”
糜竺面色一红,就把战马被盗之事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