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宋婉穿戴好走出卧室,餐桌上放着油条和豆浆,这是母亲去世后,她和父亲之间潜移默化而形成的相处方式。
去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对着镜子梳了梳齐耳的短发,头发又有些长了,得找个时间去剪头发了。
回到客厅,坐下来慢慢地吃早饭,宋婉知道,此刻父亲一定也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卧室内,秉着呼吸倾听着客厅里自己发出的动静。
宋婉喝完豆浆,将碗放在桌上,碗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回到卧室,背上书包,宋婉没有和父亲打招呼,走到门口换了鞋子,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霎,宋父打开卧室的门,看着已经紧关的大门,再转头看了看餐桌上的两副碗筷,叹息了一声,走至餐桌前坐下,开始吃早餐。
七点五十五分,宋婉踩着预备铃声走进学校大门,而她的新同桌——傅恒,则踩着自行车从她的身边掠过。
进了教室,宋婉拿出语文辅导书和笔盒,傅恒才慢腾腾地走进来,看到自己课桌上的饮品,傅恒摘下耳机,拿起饮品看了看,而后转身将饮品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转身坐下。
“我上次见你喝过这个,不要跟我说,你不喜欢喝。”梁艳的声音自宋婉的身后传了过来,不过再次戴上耳机的傅恒,对此置之不理。
宋婉斜眼看了看傅恒,而后继续看自己的书,身后的梁艳发泄般的狠狠地推了一下桌子,桌子猛得撞在宋婉的后背上,疼得她“嘶”了一声。
“你够了。”宋婉被撞得不轻,正准备转身理论,不想,傅恒已经转头对着梁艳低吼了一声。
全班的视线都在他们三人身上,宋婉看到梁艳隐忍的模样,转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