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各自底线,渣坏小恶毒的郁欢也自有坚持。
走出病房,她在雪白走廊站了站,毫不犹豫转身下楼。
睡是不能睡的,在怎么困也是不能睡的。所以她并没有回隔壁陪护房午睡。
郁琳的身体坏透了,是绝对经受不住男人正常性行为的。
要不然昨晚,陆铭臣也不会扔下她这个名正言顺未婚妻不抱,半夜跑去宁家闯卧室找自己。
男人都是没进化好的动物。
万一陆铭臣兽性大发忍不住,哄了小病秧子,抽出一时半刻想来恶心自己,她体力上绝不是对手。
眼下,也不能做对手。
所以,有备无患,还是避开为上。
混蛋男人们,想把自己当泄欲玩物想用就用,那是白日做梦。
姐可以找男人你情我愿一夜情满足彼此生理需要,却只要有一搏机会,就绝不会做你们的掌中之物任你们践踏。
三观清奇的郁欢腹诽着到楼下散步,不想,正见到了备胎一号。
“修远,你怎么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见到他,郁欢笑容总是更真些,脚步轻快的迎上去帮忙。
“刚打过电话,你没在病房没听到。”
宁修远解释一句,拦住郁欢拎果篮的手,把淡香花束塞到她手里。
“重,你想帮忙抱着花就好。”
“哪有那么娇气啊。”郁欢娇嗔一句,还是从善如流接了过来。
鲜花就该配美人。郁琳那小病秧子只配自己用过的垃圾。
扬起明媚的笑脸,郁欢和宁修远有说有笑走回到病房前。
没想到,来送药的老护工拦在门前不仅不让他们进,还神色古怪得盯着郁欢。
片刻,叹口气,老护工才悄悄把病房门打开一条缝。
装什么神秘玄机,一定是该死病秧子又出幺蛾子了。郁欢本来懒得陪她们演戏,却碍于宁修远也在场,只能装傻白贴在门旁听墙角。
病床上,郁琳正对着陆铭臣哭得残花带雨,好不可怜。
“臣哥哥,我姐姐是真心喜欢你的...虽然她十几岁就失身,之后又冒充你救命恩人...但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跟她妈妈一样为了钱,你相信她好不好?”
病房内外,谁也想不到郁琳会提起这桩所有人都想掩埋的丑事。不由都是一僵。
陆铭臣作为当事人,更是脸寒如冰,好一会才控制好情绪,尽量温声哄她:“你身体不好,想太多伤神的,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不行,我必须提,我不能死不瞑目。”郁琳倔强摇头落泪。
陆铭臣之所以在订婚宴上不管不顾换了未婚妻,郁欢冒充他心心念念救命恩人白月光,只是微乎到不可计的理由。
真正让他怒极到失去理智的原因,只是郁欢不是处了。豆蔻年纪她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而这件隐秘丑事之所以暴露人前,就是郁琳‘无意的’好心做坏事。
男人吗,嘴上说着不在乎女人处不处,其实大多都在乎得要命。
哪有几个如曹魏,只喜欢人1妻的。
尤其陆铭臣这种生来天之骄子。
众目睽睽下被揭出未婚妻是老表子生的私生女,小小年纪就失身不贞,怎么挂得住脸。
陆家也容不下出身如此卑贱难堪少夫人的。
在被有心人言语一激,陆铭臣当时就拉着郁琳走出去上了红毯,让两人成了未婚夫妻。
“都是我不好,当时又惊又怕,浑浑噩噩就跟着你走了出去,怎么就成了你的未婚妻...但我活不久的,不会成为你和姐姐的绊脚石。”
郁琳自责中隐忍又坚持的为姐姐郁欢争取幸福。
“等我死了,不,我们现在就想办法...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和姐姐一定会破镜重圆的,你们本来就该是一对...答应我好不好,臣哥哥,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答应我好不好?”
郁琳仰起头,惨白着脸哀求着。眸光真挚,语气真诚。
一片真心不容错识。
陆铭臣受不住可怜姑娘如此心意,搂紧她却无法答应。
作为一个男人,他又怎么能答应。
尽管他不爱郁琳,也实在不忍心伤害如此纤弱善良的女孩啊。
本来,因订婚临时换未婚妻的事太阴差阳错的巧合了,宁修远对于郁琳心下已经有疑。
此时,门外听了她这番处处在乎郁欢,愿意为郁欢牺牲的泣血心意,又心下不忍动容了。
老护工比他还感动不已,叹了口气,悄悄把门关上,低声对身侧木呆呆的郁欢劝告。
“大小姐,二小姐对你这个姐姐情深似海,你就不要伤她心了。等她死了在和陆先生一起也晚不了几天的。”
对于郁欢和陆铭臣背着妹妹暧昧的事,一个屋檐下的护工也是心明眼净的。
本来,她不想管雇主私事,眼下实在良心生疼,不得不善心劝一句。
伤她心,那是轻的,我还要让她不得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