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冷冷的望着稽天萝!
稽天涯起身拦在小妹身前道:“蓉蓉小蓉三蓉,你别介意,她那是小丫头片子,看不得你长的好,才会出口不逊我告诉你,这里为古楼,叔父还在听堂呢,要打要罚需等下课!”
月三蓉清冷的抬眸子,与叔父相望。
月半昗意味不明的怪笑声,如果刚刚被君义奥气的不轻,那么听到稽天萝的话,两手一摊,对付不开眼的门生、子弟,小蓉最有办法。要对付那些不长眼的世家子弟。他更相信小蓉有办法,左手扶案台,右手抚胡须,眼里更有精光四射!
月三蓉才开口:“来人!”
竹剑上前道:“小姐!”
她再度开口:“稽仲府女稽天萝,话多诈妄为一罪弗师背道为二罪心生妒忌为三罪古楼玄学开,所有楼规减半,抄楼规百遍,限五天完成,责杖五十,楼规完后打,不得有误!”
竹剑隐隐开怀,很想大赞小姐,却只能与另个亲传弟子,将稽天萝压下,这个画面犹如回到小时候,自己等人总想与小姐亲近那会,小姐冷冷清清,就能吐出数条罪,让自己等人吃不了兜着走!
稽天萝刚刚还念叨着正欢,没想会听到那两三罪,立刻道:“月三蓉,你好歹呜”说不出口的话,周身升起淡淡的寒气,被竹剑两人带下去,气的嗷嗷叫。
被月三蓉以月寒术禁固!
君义奥为人仗义,又怎么会袖手旁观?他就是大大咧咧的人,认定月三蓉以月寒术禁固稽姑娘的行为是不对的!于是道:“等等等等,先生,商蓉你这也太狠吧,你让姑娘家的抄楼规百遍就得了,还要责杖五十。稽姑娘又怎么受得住那挷子,要不这样五十下我替她挨了,你先解了她的月寒术,别让她受那罪,怎么样?”
月三蓉冷冷的撇过去,没说话。
君义奥见她有进耳没进心,暗念:怎么会如此刁蛮、任性,看来这性子当真得改改!拦下竹剑两人道:“先生商蓉,你们倒是说句话嘛!”
“你谁啊!天萝是我小妹,我都没管她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稽天涯其实不想来乱的,不过再让君义奥闹下去,他得皮开肉绽,月族的楼规没有人比月三蓉更熟悉,怎么这傻大个,还抬扛呢?只好道:“难不成放着朵鲜花不看,偏偏中意刁蛮任性又不讲情理的小丫头不成?”
“我?”君义奥心想:这人是谁,稽姑娘是他亲妹,月商蓉才为他表妹吧,怎么他还真如传说的那样成倒贴的呢?
“你什么你!”稽天涯本想与君义奥结交,没想到,他会如此不分是非轻重,看着他就如同看老鼠屎,弃嫌道:“我说的就是你,好好的君家大公子不当,还要搅和稽仲府的染缸来是吧?那行,那丫头今年及笄,喜红不喜白,吃软不吃硬,好强不好弱,重利不重情,你要看得上就领回独孤奉君氏!”
“我”君义奥听着他怼人的话,深遂的五官面目全非,不知笑的还是被怼的,如果不是还在古楼,那么他会好好与稽天涯谈论人生!
“你还你!”稽天涯站月三蓉身边瞅着眉眼往他那瞧着道:“没你够是吧?是不是要蓉蓉给你来个两三罪,才肯善罢干休?我告诉你连自己犯了何罪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呼小叫,亏你还是个虎人,是唬人还差不多吧,镜南山真敢拿你当头,也不看看什么风也敢跟!”
君义奥被他那小瞧的样,给激得三魂冒青烟,七魄往天边,就剩下抡起袖子来干架道:“稽天涯!她是你小妹,你怎么可以”
“别怪我没警告你君无悔,你最好多问问沧桑楼的门生弟子是怎么对蓉蓉的!”稽天涯就差咬牙切齿,生剥活吞君义奥道:“蓉蓉为沧桑楼的沧海遗珠,你呢,什么都不是就别往鸡蛋里挑刺,天萝那是咎由自取,你往后管别人闲事之前,最好先顺顺说的话对不对!”
他说对不对三字时,重如千斤,声声敲在君义奥心间都跟着他的话音来转!
君义奥望向前方坐着没动的人,以及化成霁粉的案桌,没有阻止竹剑带稽天萝往外去!
月三蓉没理会他,眸子对上稽天涯!
后者笑嘻嘻道:“蓉蓉,你看我多实”
月三蓉道:“闭嘴!”
稽天涯没个正劲,以口语在向古楼的人表达:你看我多实在,给你出口恶气多好!
月半昗对稽天涯摇摇头,茶水已经喝了三盅,才挥手让弟子将小蓉身边的案桌换成白玉的,心想:这丫头的火气当真大的可以,连檀香木所铸的案桌都能化成霁粉!
月三蓉任弟子换上白玉案桌,继续坐前方听叔父的讲学,心思却飘向远方,回神之际,望着好友。稽天涯笑死人不偿命的使劲乐呵,无视先生在台上吹胡子瞪眼!
她才将心绪收回,再度回到被打乱的课堂上!
余下五天,都是这样过来的,等到稽天萝抄完楼规,赏了五十责杖再度倒回古楼之时,陈诟武也将所有楼规、责罚全部领完,回古楼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