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洗着,老牛倌一边对刘明说,“孩子,你是个好人,我们两个老人,这段时间承你照顾了,谢谢了,你自己就够呛了,还要想着法给我两老头子忙这忙那,有心了。”
刘明有些懵,生离死别啊?
“不是,管事叫我走,两位这是什么意思?要送我走?”
“有些话,根本不能让管事的听见,这里能说两句。我和老皮特在这里15年了,看这身体,也就能再活五年。见到了太多了,城堡里天天宴席,但是要吃人的,每年都有大批的商品工人被买进来,也有些被卖出去,但总是会消失一大部分,再也见不到。怎么了?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消失,再也没有人记得。可能去不了天堂。”
老牛倌的话,让刘明很是感同身受,这该死的人命如粪土的时代。
“不说这个,说说你吧,你小子眼里始终没有绝望,每天都在忙着做些准备,你想逃。别否认,这时候否认就是侮辱我的这双眼睛,你的眼睛里没有任命的麻木。”
刘明张了张嘴,没说话。
老牛倌继续洗刷刘明的头发,然后说。“有机会一定要逃,不逃可能就是个死,逃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在人群里别出头。”瞧了眼不演出的监工,老牛倌从鞋子里掏出一个不大的铁片,在水里洗了下,然后塞到了刘明的嘴里。
“在嘴里藏好,别割到嘴。这是我以前准备的刀,救命的。”刘明克制自己不去想这把刀被藏在哪里了,只想着洗过了,以水为净。同时克制自己舔一舔的冲动。
清洗干净,刘明穿上老牛倌清洗之后,尽力拧干的湿衣服,扎好自己的腰带,踩上一双不知谁穿过的又轮到自己穿的旧鞋。刘明挥手告别两位老人,摸了摸狗子的脑袋,走向了管事。
“还行,确实没什么味了,走吧!”
刘明默默跟上。同时带着不知道是否能见到明天太阳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