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
太子每次见到太傅,都怕得要死。
恨不得当场用ji给自己抠个坑埋了。
他哪儿敢说话!
可偏偏他老师喜欢点名。
江九屿如炬的目光一扫,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角落里的苏逸身上。
他略一勾唇:“太子殿下,您说是吗?”
苏逸:“”
他硬着头皮回答:“是。”
苏绵蛮三两口吞下一个奶黄包,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
江九屿也不知道在哪买的包子,真合她的心意,皮薄馅多,甜而不腻。
就是吃的时候略显聒噪,影响了她早起又饿着肚子的心情。
她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自动屏蔽了背景音。
等到她专心致志地干完了饭,这才重新加入他俩:
“江太傅。”
她再次薅开苏逸,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奶黄包真好吃。”
她的笑容灿烂,像是冬日暖阳下,枝头上第一朵灿烂盛开的花。
江九屿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
这悸动来的莫名其妙。
明明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苏绵蛮。
明明他也在官场几经沉浮,不再是从前那个和小公主说句话都要脸红的青涩少年了。
江太傅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好吃就行,下次我再给你带。”
苏绵蛮对着他通红的耳垂研究了半天,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她也忸怩起来:“嗯,呃,好,好的。”
“那下次再吃吧。”
小公主丢下一句话,飞快地缩回了脑袋,放下帘子。
将她和江九屿隔绝开来。
苏绵蛮的心不知为何跳地飞快,隔着马车的墙壁,她似乎也能听见江九屿的心脏在那一头跳动。
“真见鬼。”
她捂着胸口,蜷缩在角落,暗骂自己不争气。
“江九屿在这包子里下了药吧,怎么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而她放下的这一道帘子,也将苏逸和江九屿隔绝了开来。
此刻太子已然从江太傅的阴影里走脱。
重新活跃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挪到苏绵蛮旁边,顺便把她的喃喃自语听了个囫囵。
事关宝贝妹妹的安危,他不由得警觉起来:
“宝,你被下了药?下的什么药?”
苏绵蛮:“”
苏绵蛮:“你最最最重要。”
苏逸:“?”
太子殿下也无端地害羞起来:“哥哥就知道,哥哥在你心里的地位谁都不能比。”
“你想多了。”
苏绵蛮面无表情:“我说给外面的江九屿听的。”
苏逸:那我走?
他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车窗,压低声音:“蛮蛮,哥哥同你说。”
“嗯?”
“越是口蜜腹剑的男人,越要当心!”
他越说越轻,苏绵蛮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尤其是江九屿那样的。”
“原来如此。”
苏绵蛮恍然大悟:“你为什么不当着江九屿的面讲?”
苏逸:“我敢吗?”
“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
太子殿下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秘密,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他还想再拓展补充一下的时候,马车忽然一震。
继而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