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自己想办法了呀。”室利整理好飞天猴,弯着腰,头也不回地朝城墙走去。
“哎,这太不够义气了吧。”段小三看着室利远去的身影,只能暗自嘟喃一声,叹了口气。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室利刚才让他想办法,是让他想一个人进去的办法。
看来,只能回到原来的计划,搞定那两个守城门的卫兵。
段小三再次接近城门。
那两个卫兵似乎并没有发觉危险,依然漫不经心在聊着天。
城门前面,是一条有些坡度的路面。路面一侧靠着墙根,另一侧是纷乱的杂草灌木丛。灌木丛虽然茂密,但矮小又细,藏不住人。城门十几米范围内,空旷无一物,视野没有一丝一毫遮拦。毫无疑问,在空旷的场所里,清除所有可以隐藏的物件,是实力绝对占优的防御方必须进行的功课。
幸好今晚漆黑一片,百米以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而段小三又是身着一身深色的军服,所以在黑暗中更加不显眼。
段小三沿着墙根,手里紧紧攥着障刀,悄悄接近两个卫兵。障刀本就短小精焊,配备目的就在于给士兵提供近战之用。
两个卫兵,而他只有一个人。他必须在同一的时间里,解决两个卫兵。这难度相当的大。如果不能同时解决,剩下一人必定会警觉,这就不可避免引起城墙巡逻卫兵的注意力。
他潜行至离城门卫兵不足十米的地方。他似乎可以听见两个卫兵粗重的喘气声,沙沙的脚步声。
墙根的阴影已无法再遮掩他的身影。他相信,只要他稍微一动,发出的声响,即能引起两个卫兵的注意。所以,他无法跟刚才一样,再往前移动。但现在这样的距离,他根本没有把握能够一击之下击倒两个卫兵。
所以他只能停下来,静静地观察着。
他发现,在距离城门大约五米的地方,有一个移动的岗亭。岗亭不大,也不高,应该只能容纳一到两个人。他猜测,这个岗亭应该是下雨天时给卫兵躲雨用的。
按照规定,在这样不下雨的天气,岗亭应该是放在城堡里,以保持城门前没有一件遮挡物。
但守城门的卫兵似乎嫌岗亭搬来搬去太费事,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它不该出现的地方。
所以,如果前进至岗亭,同时击杀两个卫兵的把握就会大上许多。段小三心里打算着。但他现在距离岗亭还有五米的距离,如何悄无声息前进至岗亭,这也是一个难题。
城门卫兵不停地挪动着脚步,从左侧走到右侧,又从右侧走到左侧,偶尔还会停下来,扭扭腰,跺跺脚,活动活动身体。
只有两个卫兵同时走到最左侧或最右侧的时候,他才能动一下。
所以,他只能等。静待时机。
终于一个卫兵走到大门最边上,而另一个卫兵也开始转身,面对城门。
时机虽然不太理想,但段小三按捺不住了。他必须要行动。鬼知道,会不会出现两个卫兵同时走到一侧的机会。
就在那一眨眼间,段小三如同一只黑暗中行走的猫一般,踮起脚跟,往前跑了两步,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前滚翻。
“咯嘣”一个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段小三在后背着地的时候,清晰地听到这样的一个声音。
这是枯枝被压断的声音。他脑海里立时浮现了这样的答案。但他已根本退不回去,身体还没完全翻到位,便迅速在岗亭边上趴下来。他屏住呼吸,静待事情发展。此时的他,只能期望那两个卫兵没有听到枯枝压断的声音。
可不幸的是,转身的那个卫兵似乎恰恰听到这枯枝压断的声音。卫兵犹豫了一下,提着长矛,往岗亭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