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这一天,寝室里的女生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午饭过后,大家都懒散地呆在屋里,一晚上的兴奋和疲惫劲,似乎还没过去。
伊人换下床单,收拾了床,这时,有人敲门,贾义臣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陈晓惠,这是你的信,我给你捎来了。”
“嘿嘿,谢谢啦,正好我屋老二也在。”
陈晓惠正站在门后,收拾着箱子,她接过自己的信,冲着贾义臣坏笑着。
“老五,人家是给你送信来的,你说什么呢!”
伊人很生气,用你往里拉,我好不容易才没让他说出什么来!她把脏床单扔进洗脸盆,谁也没理,径直下楼了。
“你们女生就是事多,多大点事。”
贾义臣看伊人生气的背影,站在门口,恼怒地对屋里女生说。
“我们说啥了?”陈晓惠还假装不知。
“没事找事,你们女生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陈晓惠没想到,贾义臣还怒了,她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阎金荷在那边偷偷地笑着,看着好戏。
“哎,老贾,你说谁呢?”
潘瑗探头看见陈晓惠僵在那里,赶紧冲了上来解围。
“你们就好好谈你们的恋爱,少管别人的事!”
屋里的人沉默了,贾义臣也拂袖而去。
陈晓惠想,你就是借题发挥!是你自己跑来,还怕别人说呀。
洗完了床单,伊人回到寝室里,屋里只剩下潘瑗和陈晓惠了,她俩还在上铺小声嘀咕着什么。
伊人想,离她们远点,指不定嘀咕什么呢,无聊透顶!
伊人敲开隔壁寝室的房门,王玉玲一见是伊人,就马上说,“伊人,我们去看电影吧?”
“什么电影?”
“管他什么电影,要不我们在这里,也不方便,是吧,老贾?”王玉玲回头看着屋内。
贾昌义正悠然地坐在高晓茹的床上,杜玉敏和牟兴华不见了踪影,人家是看贾昌义来了,就躲出去了。
“去呗,正好给我们倒地方。”贾昌义毫不客气地说。
伊人瞪了贾昌义一眼,你还真大方,然后,王玉玲就跟着伊人出了寝室。
路过伊人的寝室,王玉玲问,“你屋谁在呀?”
“潘瑗和陈晓惠。”
“噢,我看你也是不愿意在屋里呆。”王玉玲笑了。
“她们俩嘀嘀咕咕地,我不方便在屋。”
“啊,嘿嘿,她们俩嘀咕什么?”
“可能是感情方面的事吧,还能有什么?”
两个人去录音室看了电影除霸雪恨,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伊人寝室门没锁,可屋里还黑着灯,潘瑗她们俩个还在唠呢?
王玉玲看了一眼伊人寝室,笑了,“她们俩还没唠完,你来我们屋吧。”
没想到,王玉玲屋里还坐着贾义臣,见她们俩进来,高兴地说,“正好,我们打扑克吧?”
伊人想,王玉玲那么喜欢贾义臣,贾义臣做事又不管不顾地,王玉玲一定会嫉恨起自己,她可不想得罪王玉玲。
“你们正好够人,我就不玩了,我回屋了。”伊人赶紧躲了。
伊人回到屋里,顺手开了灯,“呀,都黑天了。”
然后,伊人拿着洗脸盆到盥洗室,洗漱一番。回到屋里,拉上蚊帐,自顾自地躺下,假寐。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伊人装作睡着了,贾义臣站在门外,“哎,你们屋谁来打扑克?”
陈晓惠灿灿地笑着,居高临下地说,“我们可不玩,你们玩吧。”
贾义臣不悦,“那也凑不齐人,扑克还给你们吧。”说完,瞪了陈晓惠一眼,晃晃荡荡地走了。
陈晓惠被贾义臣瞪得也很生气,“老贾每次来,都是有借口,送信,借扑克,总有的说。”
伊人不满,你们总怀疑人家干什么,没事找事呀!于是,冷冷地说,“我们还是各管各的一摊吧。”
陈晓惠和潘瑗在上铺,对视一笑,心领神会,继续咬着耳朵。
两个人低低的声音,让伊人觉得很不舒服,站起来,出了寝室,又去隔壁王玉玲那屋了。
伊人刚进屋,一班陈菁也敲门进来了,看见伊人,笑了,“伊人,你也在这屋?”
“我屋有人说悄悄话,我还是到玉玲这屋躲一会儿。”
伊人想,我又跑过来,别让王玉玲寻思我有什么目的。
“欢迎,欢迎,陈菁,进屋坐。”王玉玲笑着说。
“我们一块下跳棋吧?”陈菁说。
休息了一天,算是缓过联欢会的疲倦。
伊人早上吃过饭,就急急上自习室了,在路上,遇上了杨香宁班上的姜惠姝。
“老乡,这么早?”
“啊,快考试了,得好好复习了。”
“哎,老乡,郭晓民跟你一个班吧?他好像跟我班的罗晓黄了。”
“这才多长时间呀?”
“罗晓说,你班郭晓民太能说了。”
伊人想,罗晓就是久经沙场,见过的男孩多,看问题透彻。不过,也许她也和自己一样,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吧。
于义成终于回来了,上课时,看着于义成那痛苦万分的样子,让伊人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