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来了新人,胡庆国,就是孙秋芳的爱人,就是那个跟孙秋芳在学校同居,被开除的男生。
胡庆国,一米八的个,说不上帅,但也有挺男人韵味,眉眼端正,嗓音洪亮,走起路来,晃荡荡的。
“我跟你们说,我从南方来,他们说,我一点不像南方人。”
“嘻嘻,你是挺像北方大汉的。”伊人笑了。
“我跟你说,伊人,我就喜欢你们北方人的直爽。哎,我们中午出去吃饭,我请客。”
“谁要请客呀?”崔冬红站在门口,转动着小眼珠痴笑着。
“听着有份,也带上你。”胡庆国转身看着崔冬红。
“新来的?嘻嘻。”崔冬红看着胡庆国。
“胡庆国,这是崔冬红,经济科的,经常跟我们三流科室混。”伊人笑了。
“好呀,我跟你说,我就不当自己是外人,管它几等科室,跟我们混,我们就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胡庆国看着崔冬红,咧嘴笑了。
“嘻嘻,啥呀,我们都是破科员。”崔冬红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胡庆国确实有点像北方大汉,不仅长得像,处事也一样,坦坦荡荡,很快就融入了工程处年轻的行列。
大会战就是各处都在开挖,连新城路主干道都挖开了,敷设管道。由于是主干道,过道得晚上作业。
张林华对伊人说,“伊人,今天新城路要过道,你若去不了,我让佳卓替你去。”
伊人马上说,“不用了,科长,还是我自己去吧。”
伊人想,上工地,也就不用做晚饭了。以工作的名义出去玩,不是很好。
“那,一会儿于处长要去工地,你坐他的车去吧?”
于民光带着伊人上了现场办公地点,新城路宾馆。孙海生和王向宇、陈永红他们正在打扑克。
孙海生看见于民光进来,脸色更加黑了,没过一会儿,扔下扑克,就走了。
王向宇和陈永红互相递了一下眼色,故意问于民光,“于处长,晚饭哪吃呀?”
“我带了饼干。”
王向宇撇着嘴,走了。于民光也尴尬地离开了。剩下陈永红和伊人闲聊起来,“于民光就是这种人,在老能源公司,他是怎么工作的?就是拿着本着,记着别人的工作成绩,然后,跑到领导那里去汇报”
原来,于民光处事挺招人烦的,怨不得孙科长看见他,就黑脸了。
“伊姐,我们去找孙科长他们吧?一块去吃个饭。”
“我就不去了,我晚上吃过饭了。”
聊了一会儿,陈永红也出去吃饭去了。
夜幕降临,孙海生这群酒鬼,想必就在饭店里,不知喝到什么时候?而伊人也不能站在大马路上去看过道,就在宾馆呆着,然后,就睡着了。
早晨起来,宾馆还没有人影,伊人有点害怕,匆忙起身,道也过了,大铁板架在开挖过的路面上。
伊人坐公交车回了家里,吃过饭,去了办公室。
“昨天,于处长上工地,我觉得王向宇他们不怎么待见他。”
“听说,衣文君要提孙海生,结果,提的是于民光。”
原来是这样,孙海生看见于民光黑了脸,真正的原因,是争夺职位的事,没想到衣文君的人,还败了。
张林华出差了,临走时交待,科里由李佳卓负责。
一天要下班了,管道公司来电话说,经纬街晚上过道,敷设完成后,质检科就要跟随打压验收。
“现在来电话,还不得打到半夜去。”
伊人很不高兴,我一个女人,半夜怎么去呀!
“要不,我替你去吧?”坐在对面的张向东说。
“那我跟李佳卓说一声吧?”伊人转身出去了。
马维海冷眼看着伊人的背影,张向东的脸立刻露出不悦。
“科长,经纬街要夜晚施工打压,我怎么去呀?张向东说替我去。”
“那我跟张向东说一声。”
“科长,他答应了,不用跟他说了。”
李佳卓没有理伊人,转身进了伊人他们办公室,站在门口对张向东说,“张向东,经纬街打压,夜里伊人不方便,你家离得近,你替她去吧。”
张向东将手中的烟灰掸掉,“行。”
李佳卓转身走了,张向东看着跟进来的伊人,“我都跟你说替你去了,你还跟李佳卓说干嘛!”
“我不是跟他打个招呼,万一他去工地,没看见我”
“你这个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