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听后有些讶异。
城主不以为然,“你忘记了,他已经应下了阿蓉的这趟婚事。若不出意外,咱们的女儿嫁过去,他的身份是什么。”
“他是咱们江城的女婿!”司夫人恍然大悟。
“是啊,一个女婿,半个儿。南浮的皇孙已是咱们半个儿子了。咱们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向着咱们呢。”城主胸有成竹道,“再者,咱们江城前挨北冥,后靠南浮,咱们若是让北冥吞了,对他没有什么好处。这个忙,他于情于理都不会拒绝。”
“妾身明白了。妾身这便给他放出消息,试探一二。”司夫人提字开始起草书信,写完后交给了城主。
城主看完后,点点头,随即盖上了城主章印。
司夫人这便将信纸圈好,塞入一个信筒内。再仔细的捆在了飞鹰的腿上。
“等等!去,把你女儿的随身信物,找一个出来。”城主说道。
“好。”司夫人这便回了司蓉闺房,从梳妆台上的宝盒里,找出一块凤止玉佩,背面刻了司蓉的生辰八字,司夫人将玉佩取了出来,便同时系上红色同心结,拿在手里恍了恍,眉眼舒然。
“好了吗。”城主过来催促。
“好了,好了。”司夫人将玉佩递给了城主。
城主瞧着上面的生辰八,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系上吧,趁早。”
“嗯。”司夫人手中一放,飞鹰便带着信物穿过了千山万水,横跨了无数王城玉池,百转千回,终于落在了一个黑袍肩上。
哗啦……
黑袍的主人,微微挑指,飞鹰顺势一跳,落在了他的手上。
好看的眸光微微闪,从飞鹰爪上取下了信物和信筒,修长的手指,挑着成色上佳的翡翠玉,在空中荡了荡,狭长的凤眸挑起,嘴角发出一声冷哼。
“君少,什么东西啊。看得这么开心。”一个十三少年,跳脚一个蹦跶,抓了玉佩在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又是哪家的姑娘的信物啊。真俗气。”说罢,便将玉佩扔进了玉池,发出丁脆之响。
仔细看,玉池里,玉翠珠圆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十六夜眼皮不抬,只是浅唇:“瓜皮,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孩子骤然一惊,缩了个脖子,撒腿就跑。
然而下一秒,便悬了个空,挂在了玉桂上,活活一个人秋千。
小少年这才恍过神来,挤了眉头,小脸一垮:“哇……大家快来看十六夜又欺负人啦!”
“君上,瓜皮又惹您生气了。”内侍顶着一篮子的西域贡品,走到了玉座前。
随即将篮子下下,退退的退到了一旁。
“是西域水果我要吃!君上快放我下来!”瓜皮蹬了双腿,表示抗议。然而片刻,他的嘴便被一块榴莲稳稳堵住了嘴。
“唔……”瓜皮眼泪挤出,瞬间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哇哇……好臭!”一时间哭声震地,惊起湖中百鸟无数。
哗啦
“人找到了吗。”梁王站在高坡上,手拿着铜琉璃,向远眺望。
“回王爷,暂时还没有找到人。”下属叩首回道。
梁王放下了铜琉璃,抚着刺瞎的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继续找。找不到人,你们就提着自己的脑袋交差。”
“是!”下属手辑铿锵应道,余顾,又示了一句,“王爷,有件事情,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王拧了个眉毛,斥声道:“讲。”
“末将刚刚看到都尉,行止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