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折炎也看清了她的脸,“是……是你!”
“东方依依!你个死变.态!”
“竟然偷看我洗澡!”
他急忙捞着那块搓澡的花布,挡住自己身体,“本少爷知道自己魅力非凡,可没想到,你竟如狼似虎到如此境地!”
“不知道谁才是变.态。大白天的在公共区域洗澡,你有暴露癖?”东方轶轻笑一声,“没记错的话,这碧清潭是公用的洗药池吧?”
“你在这里洗澡?”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想,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
“你们姜家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炼的丹混入了你的洗澡水……想必会十分精彩。”
“呵呵。”姜折炎把自己半边红发往上一拨,嘴角一歪笑了,“那我自然会让你说不出口。”
“主要是,你看了本少爷的玉体,你觉得,我会留你吗?”
说着,他抬手在拇指的戒指上一划,取出一沓符纸抬手就要炸她。
东方轶眼疾手快,扑上去抓住他的手往下一按,整沓符纸浸入水中,湿透。
“没有人告诉过你,符纸不能沾水吗?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姜折炎气极,掌心中翻出一枚木符,“符纸不行,符木可以!”他掌中木符发亮,他眼里闪过杀机,就把那符往她胸口拍。
这时,一道剑气时机正好地划过。
把木符削成了两截,同样被削开的,还有那块花花绿绿的搓澡巾。
“是谁!”姜折炎警惕地一声大喝。
他急忙捞着被劈成了两块的洗澡巾,堪堪环住自己。
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水中跃起,姜折炎一脸震惊,“是……是你!”
“啊啊啊啊!你们仗势欺人,我要告诉我爹,把你们全部关进罪宫,折磨至死!”
银月转瞬两指一并,抵在姜折炎脖颈的血管上。
冷声道:“闭嘴。太吵。”
他石刻般的脸没有丝毫表情,冷漠和杀意的声音让人禁不住一哆嗦。
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手指,其中含的剑气杀意,瞬间就能削断他的脖子。
姜折炎大气都不敢喘。
“问你个问题。”东方轶道。
“涉及到姜家机密的事,你是想都不要想!”
“喂,你这头发怎么回事?还带变色儿的。”
姜折炎一听这话就来劲了,甩了甩自己半黑半红的头发,得意洋洋道:“我炼了一种染色丹。”
“才染了一半,你们就出现了。”
“我这丹染一次能保持一个月呢!”他十分自豪地挺胸。
东方轶惊讶了一瞬,“原来是托尼老师,失敬失敬。”
姜折炎疑惑道:“拖什么泥?”
就在这时,池边一堆衣服中间,有什么东西在闪。
东方轶看了那个方向一眼,对姜折炎抬了抬下巴,“接。”
银月指尖抵在他喉管,姜折炎不得不从,只能乖乖地去池边,以灵力接通通讯符。
“炎儿,罪宫下方青灵铜锁有异动。”是姜长方的声音。
“你带人下去看看,那该死的魔奴是不是在搞小动作。”
“我炼化魔奴锁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想办法把他看好了……”
“爹!我知道了!”姜折炎急忙打断。他左右看了看东方轶两人,只怕他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但是来不及了,不该听的已经听到了。
东方轶“哦——”了一声。
“姜长老真是好算计啊。”
费这么大周章不杀银月,而是关在罪宫。不让她接触他,却借着惩罚的名义满足自己的私欲。
真是好得很。
“你是?东……东方依依!”姜长方震惊不已,“你怎会和炎儿在一起?”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他暴怒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把他怎么样了!”
东方轶:“没怎么样,好手好脚的,这不还和您打电话呢嘛。”
姜长方没去纠结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问道:“那魔奴是你救走的?”
他长吁一口气,“想不到啊想不到,少谷主手段如此,原来过往的绵羊姿态皆是伪装。”
“只怪我当时没有狠下心对你动手,让你放肆到这地步。”
东方轶:“他有名字,不叫魔奴。”
姜长方为她的认真觉得有些好笑,“名字?他的名字重要吗?不过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而那操控工具的东西现在在我手上。”
紧接着,他那边似是做了什么,只见银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衣领之下,黑色的纹路自下而上攀爬到脖颈。
东方轶想起了之前看到过他胸口的黑色藤蔓,她当时还以为是纹身。如今,竟像活过来了一般。
姜折炎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不快放开我!魔奴锁在我爹手上,随时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银月额头狰狞的青筋浮现,但一直遵照东方轶的指示制住姜折炎,再痛苦都没有放手。
“在你爹手上啊……”东方轶腕间菩提子一闪,一把剔骨刀就抵在姜折炎喉结上。
“啊!!”姜折炎一声惊叫,想往后仰避开刀刃。但银月一道剑气凝在身侧,他移动不得。
“炎儿,你怎么了!”通讯符另一头火急火燎。
东方轶拿着剔骨刀在他喉结上的弧线轻轻滑动,笑得十分渗人。
“爹啊!救命!”姜折炎大叫。
“你到底想怎么样!”姜长方急了。
“交出魔奴锁。”
“东方依依,你真的失心疯了!”姜长方苍老的声音传来,“竟然为了一个魔奴威胁我?”
“你让他痛一分,我就让你儿子也痛一分。”
“不交的话,也没关系。”东方轶一笑,“我把你儿子衣服扒光,扔神农宫顶上挂着示众,也是可以的。”
她一顿,“啊对了,还有欠我的五千一百零一万三千五百六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