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扭着小翘臀趴到沈平脚边,拱了拱沈平的腿,沈平顺势把丽丽抱了起来。
“再过一段时间你估计就抱不动它了。”陈抒意专注的看着电脑,却不是在看项目,而是在看沈平的博客。
没错,沈平的。
陈抒意和沈平一起去餐厅吃饭,偶遇卫思白的那回,被人拍到上传到了网上,现在有人猜测这个卫思白是不是和陈抒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毕竟卫思白当初的表现太过奇特了。
而已经注意到卫思白的那位堂哥也找上了沈平,就如同陈抒意所设想的那样。
这位表哥不确定卫思白是不是和陈抒意私底下有点什么,只能尝试联系沈平。
“丽丽差不多一天长一斤。”沈平愁容满面的捧起丽丽的小猪脸,“因为它是肉猪的缘故吗?”
“你为什么当时不弄个狗?”陈抒意反问。
“狗需要遛,猫没那么聪明。”沈平叹了口气,“我寻思你家还蛮大的,养个猪应该不成问题。”
陈抒意不置可否,继续和卫思白的表哥进行沟通。
他有了那个视频,里头卫思白的行为属于伤人未遂,就算打官司赢了,关进去也关不了多久。
所以这个视频需要拿出来,但不是现在。
而陈抒意用沈平的账号直接告诉卫思白的堂哥,陈抒意和卫思白不可能有什么。
而且隐晦的表达了最近他们确实和卫思白有一定的交流,卫思白表现出来的状态让他们很担心。
在和卫思白的表哥继续聊过之后,又透露了昨天卫思白和他们有过肢体冲突,卫思白拿着餐刀想要攻击陈抒意。
最后陈抒意反客为主的问对方,知不知道卫思白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就他们调查到的,卫思白似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跟踪陈抒意。
陈抒意甚至询问这位堂哥,有没有把卫思白带去精神病院看看,因为他们这边觉得卫思白不正常。
全程陈抒意和对方交流用的都是沈平的身份,同时把握住了措辞,对于卫思白的行为非常愤怒,但是把握住了一个度,并没有气急败坏,还是商量的语气。
“啧啧,你太会演了。”沈平抱着丽丽蹭过来。
“还行。”陈抒意放下笔记本,“我顺便把高安时的计划给记录在备忘录上了。”
“他想要从我家里人那边入手啊。”沈平已经翻过了陈抒意手机上的备忘录,“但我家里人已经知道了有个姓卫的变态跟踪了你好几年。”
陈抒意看向沈平,沈平无奈的耸耸肩“我没有让他们帮我,但总不能让他们拖我后腿。”
“你其实可以直接解释,咱们是假情侣的关系。”陈抒意提醒他,“别到时候事件结束,咱们解绑之后他们才知道真相,这就太突然了。”
“兄弟,你别搞错了,就算事件解决了咱们也不能立马解绑。”沈平从茶几上摸了一根巧克力棒,刚想吃,结果被丽丽捷足先登。
沈平把自己宝贝“闺女”扔到了地上,而后道“这件事闹大之后,你立刻和我分手,那些围观者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你也有一定的问题。”
“我不在乎这些。”陈抒意道,“就算我有一定的问题,也不能抹除卫思白跟踪了我近十年的事实。”
“但是我在乎。”沈平理所当然道“而且暂时的绑定对于你我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坏处,我觉得你房子住起来挺舒服的,阿姨做得饭也好吃。”
“你快乐就好。”陈抒意靠在了沙发上,对于沈平的说法并不反驳,也不赞同。
俩人安静了一会儿,沈平又问道“你还想出家吗?”
“嗯。”陈抒意应了一声,在沈平开口之前,陈抒意抢先道“有些东西真的很没有意思。”
沈平长叹了一口气,紧跟着躺在沙发上“你干嘛活的跟我似的。”
“所以我都说了,你其实没有立场来指责我。”陈抒意平静道。
沈平纠结的表情变换了好几下,而后才道“可我最近刚觉得这一切没那么糟糕。”
陈抒意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沈平,沈平挠了挠自己的头“我不是指你的遭遇对我来说没那么糟糕,相反我很同情你遇上了一个自以为是变态。”
“只不过……我们做朋友多久了?十几年了吧,我们其实没有彼此依靠甚至一起做过某一件有意义的事,当然我也不是说现在我们做的是能给我们带来思考的有意义的事情。”
沈平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有些混乱,不过陈抒意没有打断他,他也就继续道“但是你在尝试依靠我,你懂吗?”
“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你永远都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沈平忧愁的看向地上正在撕扯可乐瓶子的丽丽,不敢和陈抒意对上视线,“你确实很厉害,我最早也是因为这个才佩服你。”
“但朋友这种关系似乎要更亲切一些,没有有借有还,从来都不记账。”沈平说到这里有些低落“最近我有了那种可以把后背全心全意托付给一个人的感觉,我们应该是可以互相依靠的。”
说到这里沈平停住了,陈抒意也没有说话。
憋了好一会儿,沈平才道“是不是有点肉麻?”
“……嗯。”陈抒意犹豫再三,还是点了头,“像是表白一样,我现在不太敢跟你对视。”
“我也是。”沈平捂脸,“不过你应该知道你也对我很重要。”
陈抒意又嗯了一声,两个人尬住了。
最后还是陈抒意咳嗽了两声缓解了尴尬,他凑到了沈平的身边,沈平浑身僵硬。
“为什么话说到一半不好意思了?”陈抒意开了口,“你其实可以继续的。”
沈平光速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你想看什么吗?”
陈抒意叹了口气“随意。”
……
“你当时那样做很危险。”柏安严厉的对卫思白道,“你在犯法你知道吗?!”
“抱歉。”卫思白捂着自己的脸,“我只是有些失控,我真的只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们在淋浴室里做了那种事,陈抒意和沈平他们……”卫思白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而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但是当时听到那个消息的瞬间我脑子里真的一片空白。”
生气吗?说不上,他当时压根就没有暴怒的感觉。
在去见陈抒意彻底爆发之前,卫思白其实已经冷静到了一个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程度。
他其实明白成年人成为情侣肯定是要发生关系的,也明白自己从头到尾和陈抒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