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轻尘和娄老五用脚程走自然追不上聂贵。
后来还是聂贵一个人拉着儿子心里没个谱,路上就慢了下来,终于等到他们姐弟二人,一行三人人去了梅县,找了家最大有医馆,请里面的郎中给聂风看病。
哪知郎中来看了一个又一个,不是摇头就是叹气,要不就丢下一句话:“拉回去吧!”
聂贵当下急得两眼发黑晕倒过去,郎中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凉水的才把他弄醒,醒来后聂贵坐在马车旁边嚎啕大哭。
娄轻尘自己也红了眼眶,她不相信,前两天还和她去捉鱼的聂风怎么能说不成就不成了。
她咬牙扶起聂贵:“聂叔,不着急,这家医馆不医我们去下一家,一家家找,我就不信若大的梅县还找不到一个可以医治阿风的人。”
话完,她和娄老五把聂贵扶到车上坐在聂风身边,她自己坐在车头赶马车,老五挤不下在车后跟着。
每到一家医馆,老五便跑进去请郎中。
那些郎中出来看了看,和前面一家的反应差不多,都说聂风脉像极弱,不敢再下药了,而且至于是什么也说不准。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没有一家医馆敢收聂风,若此时出城再返回家去,那必死无疑。
可是医馆都不敢接的人,客栈更不敢留了。
总不能让聂风在马车上大街边过一晚。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娄轻尘想到个法子,顿时提起些精神来:“我们去衙门。”
老五和聂贵都不明所以,此时不找医馆去衙门做什么?
没料到,到达衙门后,娄轻尘跳下马车跑到伸冤鼓面前,拿起两根鼓棒奋力敲了起来。
知县叶白南紧急升堂,只见堂下的娄轻尘发丝凌乱,眼中蓄泪,抱抱拳道:“大人,我要告你治理梅县不当。”
此话怎讲?
别说叶白南,就是老五和聂贵也吓了一大跳,郎中医治不了聂风关知县大人什么事?
娄轻尘小脸紧绷,清眸中神色坚定:“好的县城,必是百姓安居乐业,邻里之间相处和谐,人与人之间互敬互爱。可是如今的梅县,呵呵,我们带着患者从乡下来,找遍了县城里的医馆,却只得一句不敢医治不能医治。
这些所谓的郎中连药都没有下过一剂,便断定了阿风的命运,请问他们即是医者,却没有医者仁心,如此大胆,可是你这位知县大人给的胆量呢?若是知县大人你管治有方,严已利下,他们岂会因为怕负责任而袖手旁观?”
“这……”叶白南顿时语噎。
这件事情要是真按娄轻尘这么说,也确实能怪到他这个知县大人的头上。
稍做停顿,便道:“轻尘啊,本官已不是第一次和你打交待,你的为人自是了解一些,我看此时不如这样,先不说你要告谁,我们先看看你那位朋友的病情如何?”
娄轻尘冷冷地说一句:“如此甚好了!”
叶白南连忙从案桌前下来,吩咐衙差去请郎中来,自己也急忙到衙门门口看聂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