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老神仙没好气儿地说。
“喔。”
方笑云点点头。他恍惚记得闻到过类似的味道,比这个淡,只想不起何时何地,出自何人。
......
......
“放着吧,这味道真难闻。”
老神仙把瓶子封好,厌恶地丢在一旁,随后拿起最后那只红瓶。
“这个是......咦?”
“又是人血?”方笑云随口道。
“绝对不是。”老神仙的语气透着凝重。
“那是什么血?”
“这个不是血。”
老神仙轻轻将盖子封好,吁一口气,轻柔的动作放回去。
“那它到底是啥?”方笑云被勾起兴致。
“应该是火。”老神仙不太肯定。
“火?”方笑云伸手拿过来瓶子,翻来覆去地看。“真稀罕,有这样的火?”
流动的火,粘稠的火,液体状的火......如果不是老神仙没有流露出半点占为己有的意思,方笑云会以为他故意胡说八道,目的是坑走宝物。
“别乱动,小心收好。”
老神仙的神情透着紧张,仔细叮嘱道:“这个东西我看不明白。将来如能修成三味,或者遇到修成三味的人,可向其请教。”
真是好东西,方笑云哭笑不得。
三味真火?那是圣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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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短杖,几个瓶子,大神官遗物还包括一些叮当响的珠子,一截绳头和那块画做怪异符号的兽皮。方笑云对兽皮怀有很大期待,可惜这次连老神仙都弄不清是何物、有何用。那截绳头是件很实用型法器,伸缩自如,最长可达百丈;至于那几颗珠子,老神仙很肯定地说它们是蛮人祭祀时用到的象征之物,好比佛门念珠,道门拂尘,未必有用,不可或缺。
大神官身份高贵,这些珠子在同类事物中必然属于“珍品”,容易被同行认出。
“先这样吧,差不多该有人看破轻重,找过来了。”
远处出现几条身影,犹犹豫豫想来又不敢来的样子,老神仙抬头看看他们,轻叹道:“小畜生心狠手辣,余大年被你害惨,老夫也得跟着做恶人。”
苍云军败,余大年罪责难逃,之前有出路还好,如今变成这样,再也挽不回部下的心。这其中,老神仙无疑是关键人物,想脱罪的将官一定会来找他商量。
“是他自作自受,跟我没关系。”
方笑云飞快的速度把东西整理好,收起来之前特意问:“有没有您老人家需要的?别跟我客气,随便拿。”
“不了不了。老夫......”老神仙难得脸红。
“那好吧。”
方笑云伸手到老神仙面前,搓搓手指。
“什么?”老神仙误认为他要讨回宝玉玲珑,脸色微沉。
“您老人家打算让我单枪匹马光膀子上场?”方笑云冷笑着。
“呃?这样啊。你想要点什么?”
“您是符师,赏点本行的东西不为过吧。”方笑云说道。
原来是这个。老神仙很不好意思,赶紧伸手入怀。
“即便你不说,老夫也会给的。”
“神行、玄甲、明性、破击、长力......”方笑云掰着手指。“凡对战斗有帮助的,每样来个七八十张。”
“多少?”老神仙激灵一下,眉眼狂跳。
“我是军官,带部下拼命就得为他们负责。咱不能像某些人,支派别人还不愿付出,您老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倒是,可......”
“您不在乎我的命,也该想想怨魔。”方笑云认真说道。
“关于这个......”
“以百人计,每人一套。我给您打八折。”方笑云大力挥手,“要不您另请高明,杀了我也成。”
道理、威胁、撒泼耍赖全都有了,方笑云绝口不提宝玉玲珑。老神仙知道这是为什么,心中懊恼无法形容。
修行者凡事讲究无悔,有人明抢暗盗,因其心意就是如此;老神仙不同,拿了方笑云的东西,他心里就存了补偿的念头,不给就是违心。
今日赖掉几张神符,明日便可能产生心障。绝不是玩笑。
“......百人,全套......”
“要最好的。另外帮我找点东西。”方笑云接着道。
“得看好不好找。”老神仙再不敢随意夸口。
“好找。”方笑云说道:“我要马尿,越多越好。”
“马什么?”老神仙以为听错。
“发情母马的尿。”方笑云认真强调。“给它们喂春药,或者画个什么动情符,务必要发情到最最最厉害。”
春药?动情符?
老神仙目光呆滞,表情凌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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