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两个月之后,就没有必要了!”
许多旁观者都听出味儿来了。
单学勇还在努力,拱手道:“在下单学勇,单家拳当代正宗,未问小兄弟师承何处?”
小年轻似乎早有准备,应答流利:“海外道场。”
单学勇快速转换话题:“一个半月之后,如何?”
小年轻露出为难神色。
单学勇趁热打铁:“不如,小兄弟回去一趟,和你那三个朋友商量一下?”
小年轻露出心动神色。
单学勇趁热打铁:“田富仓,开你的车,送送这位小兄弟!”
田富仓混迹在职业拳手的圈子里已经有些年头了,见多了灯红酒绿、见多了暴起暴跌、见多了各式各样的阴谋算计,即使平日里憨厚,但在恩师和俱乐部遇到麻烦的时候,肯定是不惮于使用心机的。
只见田富仓飞快的打开储物柜,拎出了一把跑车钥匙,道:“小兄弟,溜两圈?”
小年轻眼睛一亮,竟然识货……随即,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道:“行,反正我也是代人传话,做决定的还得是他们。我只是一个……介错人!”
单学勇笑意盈盈的恭送两人出门而去。
一转眼,脸色变了。
一回头,苏安妮和静静果然站在门口看戏。
单学勇不想搭理。
苏安妮搭讪:“单教练,你这震武可真是热闹啊。这才多久,我就看到了两场大戏。我这里有一个请求,希望这一次的踢馆,我仍然能够旁观。可以吗?”
单学勇眯着眼睛思考了良久,转身正对苏安妮,道:“苏小姐,蒙您之赐,我‘震武’的名声比以前的时候要更加响亮了一些。不但在格斗爱好者之中,而且在赛事投资人和赛事主办者之中有了一个敢于尝试的名声。我受用无穷,所以,对您解释一句:我家三代武馆,至今,只在我手上遇到了两次踢馆;其余,最多也就是遇上了几次闭门切磋罢了。”
单学勇说罢,转身就走。
苏安妮皱起了眉头:他的意思,这两次踢馆,都是我招惹来的喽?
苏安妮有心询问,场馆内的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之间和她保持距离。
苏安妮询问静静:“你觉得,刚才那个人,像是我招惹来的吗?”
静静回忆着:“上次,寇小楼踢馆的时候好像有谁说过,连饮食都要注意、不能在踢馆当日拉肚子误事……对!我想起来了!是老瞎子说的,是‘事前有约,事后不留,免叫他人说道’,还有谁说‘事前不能请踢馆者吃饭,不能套近乎,免得人家踢馆败了说是手下留情’!您看,那个,那个……那个田富仓为什么要和刚才那个想要踢馆的人套近乎?”
苏安妮略微一想:“天底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那个小年轻举止轻狂,不像是练过功夫的,也不像是一个合适的传声筒。那些踢馆的人通过他来传话,不是障眼法的后面躲着高手,就是障眼法后面躲着一群水货。再说……按照有礼有节的要求来推论江湖规矩,踢馆的人不露面,似乎很不礼貌,所以,单学勇占住了道理?”
静静的思维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咬唇,道:“上官软软?幸若大郎?慕容伊万?长孙剎帝?这些名字好奇怪喔!一听,就让人感觉他们是武侠小说里面的大魔头。啧啧……呦!不会都是假名字吧?哎呀!我怎么现在才发觉呢!”
苏安妮莞尔一笑,将喝光掉的咖啡杯往前一推,结束了八卦:“那么,他们就更是在将把柄往单学勇手上送了……”
未久。
静静端来了咖啡。
苏安妮正在拨打电话,咨询办公楼租赁价格和所处位置,似乎找不到合心意的,咕哝道:“实在不行,老娘就直接搬去厂房……”
静静又端着文件夹进来,苦着脸:“苏小姐,国内的格斗教练知名度太低了,我上网都搜不到他们;好不容易搜到几个,也联系不上;好不容易联系上一个,人家早就转行了……”
苏安妮仍有预案:“你负责在国内找,我负责从国外找……”
静静突然醒悟:“哦……沈皮特!”
原来,沈皮特就是苏安妮布置的后招。因为任何一个武人的身后,都可以牵出一大堆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师父师叔、亲戚朋友出来……
可是,沈皮特也即将面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