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生性狂妄,颇为自大。他有那么多兵马,应该会连夜赶路,大不了兵临城下,休息好了再攻城。”
吴乐天想了一会,脑海里升起一些计划,只是地形不熟悉,又有些事情不好解决:
“我们还有几天时间,用不着急。他们一般出兵都是早上,正常情况下,我们知道他们出兵的消息快天黑了。要是我们能更早知道他们出兵的消息,我有把握能吃掉他们。”
吴乐天说的意思大家都能听懂,只是都没更好的办法。大家还在想,很少开口的赵伯言起身说:
“主公,我和李怀山乃是知交好友,他现在和陈安西投了刘表,想必这次也和陈安西一起来了,我可以试着去说服他。”
吴乐天大喜,赵伯言这种不喜欢开口的人一旦开口,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
“赵将军,你先将和李怀山的关系简单说一下,我们来想想办法。”
散会后,吴乐天带着一些身穿便服的护卫,和几个熟悉地形的人,朝巫县方向走去。赵伯言带着一些人,和他们一道离开巫县城。
……
巫县是益州东面的最边城,是一个大县,军营不比一般的郡城军营小。这天早上将尽,一个身材壮实、长相平平的壮年将领,带着几个士兵从军营骑出。壮年将领看起来心事重重,一路无语,来到一座小酒楼前,突然从后面跑上前一个年青人,年青人将一封信递给壮年将领:
“李将军,这是有人给你的信,他让你一定要亲自拆开。”
年青人说完干脆离开,走得比骑马还快。李将军看了眼他的背影,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信上。他没多想,就在门口将信打开。没过一会,他转身就朝街上走。一个身穿皮甲的中年屯长好奇问: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李将军扫了四个跟班一眼:“我们去一个地方,等会你们在四周警戒,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我们。”
李将军匆匆离去,他们没发现,在他们后面,跟着两个贼头贼脑的男子。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跟着的其中一个男子,就会先他们一步跑到目的地。
李将军走了两条街道,来到一条次街,抬头看了眼上面的“隆兴客栈”几个大字,下马走了进去。
李将军直接来到客栈后院,这间客栈很小,后院只有两三幢房屋。他来到后院,被一个年青人接到中间楼房客厅,在里面只有一个人。
“伯言贤弟,你怎么来了?”
李将军看到客厅里面的赵伯言,脸上的激动绝非假装。赵伯言迎上,拍了拍他的肩:
“一直担心怀山兄,去了鱼复才知道,怀山兄已和陈大人平安离开。听说你们投了刘表,现在过得怎么样?”
“大不如前,”李怀山苦笑道:
“陈大人投去,刘磐等人倒是非常高兴,待他如军师。我们这些将领入不得刘磐的眼,刘磐连甘宁那样的将领相投,也没得到他的重用,更不用说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伯言,你在吴乐天那边如何?”
赵伯言叹了一声,待两人坐下后说:
“天龙大将军是量材而用,不会对人好或不好。我们投过去的三人,徐敬祖、黄善两个有文化,都转成了文职。大将军说了,以后会将他们调去越隽,那里将会是天龙军的中心。他让我自己选择,可以去越隽为将,也可以跟他一起征战四方。平时在军中都有事情做,大家分工不同,做的事情不一样。”
这些赵伯言没有说虚,吴乐天连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哪会让手下闲着?他怕这些手下有怨言,平时经常和这些手下谈心。从他的嘴里,将皇帝都说成了一个职业,和士兵划上等号。做的事情不一样,都在为人民服务。李怀山大为惊奇加羡慕:
“早就听说过吴乐天才智过人,有他的领导,以后伯言胜过我多矣!”
赵伯言不喜欢拐弯抹角,将吴乐天教他的话说出来:
“怀山兄,我在主公面前说起过你,他说你要是在刘表那边过得不如意,可以投过来。不说其它,他一定会让你尽展自己的才能。要是过得如意,他让我不要对你说这些。还说他们毕竟是匪,刘表是汉室宗亲,现在他比不过刘表。如果他以后占领了益州,那时再让我劝你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