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高高的站在祭祀台前微笑着,眼底却毫无大婚的喜悦,在这场这场喜宴中,深披喜服的新人们各怀心事。
各种繁杂的仪式琉凌已经记不大清了,只千盼万盼的熬到了夜晚,宾客觥筹交错,杯盘狼藉,无人在意喜房这里,琉凌掀开头上的红盖头,换上衣服,趁着夜色出了东宫。
彼时宫外的永安王府也是一片喜色,琉凌混入喜房孙钦月此刻正端坐在床上,红盖头挡住了她的脸色,凉风吹过,烛火忽明忽暗,琉凌一步一步的走向孙钦月,孙钦月从红盖头下看到了一双喜鞋,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琉凌走上前正准备一掌将她劈晕,没成想盖头底下的孙钦月倒先挥舞着匕首向自己刺来,琉凌意料之外,反应不及手腕刹那间划伤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孙钦月掀开红盖头看到眼前之人是琉凌十分诧异:“怎么是你?”
突然孙钦月瞳孔突然放大不住的颤抖着,脸色惨白仿佛看到了深渊中的死灵。
琉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将落未落的血滴被她用手指抹去,鬼魅至极。
趁孙钦月大喊之际琉凌快步上前用手劈在孙钦月的脖颈,将其劈晕:“现在姑且留你一命,待我杀了宋安生再来取你性命!”
粗鲁的将孙钦月藏进了柜子里,换上她的喜服,在交杯酒中倒入断肠散,自己换上孙钦月的喜服盖上红盖头端坐在床前等待时机。
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干脆在酒壶中下断肠散了,直接让这两个人做一对亡命鸳鸯多好,啧,失算啊。
思索间宋安生满身酒气的推开了门,琉凌在大红的盖头下隐约的看着宋安生正迈着金丝红玉靴缓慢的向自己走来。
琉凌按兵不动,今晚她势在必得,若是一杯毒酒不能送他归西,自己便与他一战,就算自己没了魔力,只能与他拳脚,无非就是闹得鱼死网破,受几处伤,疼上一疼,反正凡间武器杀不死自己。
“月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好开心啊。”宋安生饮了一口酒,语气中满是欣喜只不过眼中全无笑意。
走到琉凌跟前,宋安生拿出喜杆想要挑起琉凌的红盖头,琉凌伸出手制止,指了指桌子上的喜酒。
宋安生朗声笑道:“娘子这是想与为夫喝交杯酒?”眸中划过寒意:“为夫也正有此意。”
说罢牵起琉凌纤纤玉手往桌子处走去,琉凌凝眉,手一僵,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被宋安生牵了过去。
“咦?这杯中怎么落灰了”宋安生惊讶道,紧接着把酒给倒了。
落灰?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断肠散化了,琉凌心下不解,但是自己刚才就怕出现什么变故,所以在酒壶里也下了断肠散,自己一个魔头喝了无非是拉几天肚子,不妨事。
接着宋安生又重新给两个人倒了一杯酒,却没有急着喝,端出一碗燕窝温生道:“喝酒伤身,你先喝碗燕窝护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