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乱糟糟的安全区里比起来,大兴机场的大门外同样人头攒动,只是人们的穿着打扮要好很多,汽车、马车几乎塞满了几百米道路。
“绕到南门去!”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高天一面无表情的向司机下达了命令。
“兄弟们,不能退啊!往后一步就是妻儿老小,是爷们的就不能怂!现在是和丧尸作战,没有俘虏也没有投降,只有生和死。
与其死在逃跑的路上,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有条生路!十年前的人和武器更少,可是面对丧尸潮我们还是赢了。今天咱们有几万人,这么多武器,在打光最后一颗子弹之前,依旧有赢的希望!”
与此同时,居庸关上,焦樵手里拿着拾音器,正在给第二道防线的官兵做战前动员。第一道防线不到一天失守,看着从前面退回来的部队,第二道防线上的士气立刻低落了谷底,还没开战,已经响起了零星的枪声。
不用问,那是宪兵在处决逃兵,可杀鸡儆猴的作用远远不如败兵们的状态和严酷的现实奏效。面对这种局面,第二道防线的指挥官不得不擅作主张,把有着丰富作战经验,还亲身经历过第一次京城保卫战,正好带队抵达防线的前任武装部长,现任辎重营代理营长焦樵请到了指挥部,看看能不能发挥点作用,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焦樵没有推诿,他不光发表了战前动员,还接管了指挥权,增派了两个团做为督战队,在所有一线部队身后架起了机枪,和每位指挥官挑明了自己的意图:
子弹没了用行军锹砍、用刺刀捅、用枪托砸……不管因为什么,后退就是死!反正都是死,和丧尸拼命死了,还能为同类争取活的机会。被同类打死,连最后这点做人的骄傲都没了。想怎么死,自己选。
他也不是光嘴上说说,拿起两颗手雷挂在胸口。对着指挥部里的所有军官说你们也一样,都挂上手雷跟我上前线。和丧尸作战用不着运筹帷幄,靠的是勇气。当官的全在后面缩着,随时准备跑路,士兵们能有勇气才怪!
随着夕阳西下,丧尸潮的前锋出现在了视野中。和进攻八达岭防线时有所不同,现在的丧尸潮已经不只是沿着山谷前进了,而是把漫山遍野这个词诠释的淋漓尽致,从山嵴到山谷,只要不是峭壁,全被黑灰色盖满了,仿佛天上乌云的影子,缓缓压了过来。
“焦哥,今天咱俩应该就交待在这儿了……”做为北方防线的总指挥,张涛站在焦樵身边,放下望远镜,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生机。
他同样参加过第一次京城保卫战,见识过什么叫无边无沿的丧尸潮,可是和今天比起来好像还不太震撼,这已经不是人类能用常规武器对抗的数量了。
“小声点……准备炮击!”焦樵直接一胳膊肘顶在了张涛软肋上,士气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当指挥官的必须不能说丧气话,哪怕心里明白也得假装不知道。
“哎,先等等……侦察机说丧尸群举着一些字?”但炮声没响,负责协调空军的张涛在耳机里听到了某种异常现象,可能是太过匪夷所思,他自己说着都不是很有底气。
“啥玩意?”距离这么近,焦樵肯定是听清楚了,可他一个字也不信,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是字,!好像是一句话,来,你自己问飞行员吧。”张涛已经又问了侦察机一遍,但依旧不相信,但又必须回答问题,干脆摘下耳机递了过去。
“他妈的,躲着躲着还是没躲开!”焦樵戴上耳机,指挥着天上的侦察机一遍又一遍的低空略过山嵴,经过多次确认无误之后,仰望天空,一脸的无奈。